但时觅终会恢复记忆的。

“你好像很怕傅凛鹤?”

严曜直接指了出来,声音压得很低,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音量。

时觅不得不看向他,眼神是冷静的:“不是怕,是不舍得让他误会。”

她声音也不大,冷静的模样让严曜微微恍惚,又隐约觉得,时觅还是那个时觅。

他不由朝对面的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虽在听凌振东絮叨,但黑眸是朝他看过来的,眼神清清冷冷,平静得没有任何温度。

严曜也冷淡地朝他看了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时觅脸上。

“你失忆了。”严曜说。

时觅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微微皱眉,看向他。

“既然我能利用你的失忆欺骗你,他一样可以。”严曜说,“时觅,你嫁给他过得并不幸福。连孩子都被迫偷瞒着他生下来的。”

“我知道。”时觅低声说,“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劳师兄费心。”

她态度有些冷淡。

这是失忆前的时觅不会有的样子。

严曜心里被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