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有些失笑,那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小系统知道身份呢,自己问系统那不是在为难它?
系统缓过气来,看着主人的样子,还以为她猜到那位大人的身份了,抬手抱上去。
【主人,不要难过……】
“难过什么?”虞瓷有些莫名,捏了捏它耳朵。
系统一顿,感觉主人情绪不对啊,难道真的放下了?
放下好,放下好。
【没什么,就是照常安慰主人鸭~】它龇出大白牙,想要露出一个笑的表情来,可熊猫笑不动,看起来反倒像是生气龇牙。
脑袋瓜被胡六Duang地一拍,“不许对七七龇牙。”
系统抱头大哭。
零在一旁有些茫然,她听到了系统心中所思所想,可依旧看不透虞瓷。
这天下唯一看不透的,只有她。
系统说对方放下自己了吗?
零的胸膛又是难以抑制的痛,就像是被长枪钉在王座上,永恒地禁锢,撕裂破碎的痛。
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环抱住,鎏金色的眼眸里被无措包裹。
或许,她不该来的。
零的神魂回到神域内,继续看着怀中的梦昙花,须臾将眼眸闭上,一颗稀碎的晶莹从眼角滑落。
还未落在衣服上,就化作星辰砂,消散在半空中。
那定是,因为太痛了……而落下的……
忽然,她抬起头来,禁地传来了动静,零一个瞬移来到禁地内,此处是一片永恒停滞的荒芜,神座上一道血色的身影被荆棘锁链困住。
这是天镜之主,天境。
身为两大远古神祇,她们同这万物宇宙一同出现,不死不灭,只能够被禁锢或者流放。
零没有将她流放,并不准备杀死对方,万千世界有太多可能,兴许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便这样困着就好。
天镜血色的面孔缓缓抬起,露出一张脆弱冷冽的面庞,眉心一点碎裂的银色镜片衬着她的冰冷。
眼中如同银沙一般流转的眸子盯着零,有些怒气,又有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