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来自己家里,刚刚还兴冲冲讨论的村民个个都开始眼神闪躲,没有一个和村长对视的。
应忱环视了一圈,这些村民看他的眼神或多或少都不太友好。
忽的,他发现后面还有一个身影。
“村长,我可以和那位同志一起住吗?”应忱打算赌一把。
“哪个?”村长第一眼还以为应忱唬自己,应忱指的那个方向不是树吗,哪里来的人?
“站在树后面的那一位。”应忱笑得平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手心里直冒汗。
晒归晒,要是自己说的这人不乐意收留自己,那今天,包括之后的日子,真的会非常难过的。
巫怀从树后悠悠走出来。
村长这才看见人。
“哦~巫怀啊!巫怀同志,刚刚的事情你听全乎了吧?你怎么说?”
巫怀慢悠悠趿拉着草鞋走过来。
知道巫怀凶名的村民都自发给巫怀让了条非常宽阔的路出来。
村长觉得巫怀这种脾气肯定不乐意接手一个一看就金贵事多的知青,话都在嘴边了。
“同志啊,你也别为难巫怀同志,他这人就是这样,我再给你……”
“我同意。”巫怀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将草帽摘下来扣到了应忱头上。
没了草帽的遮掩,一副粗犷中带着几分俊朗的眉眼出现在了应忱面前。
虽然周身的气质挺吓人的,但是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草帽给他遮阳。
刚刚确实晒了不少时间,应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草帽解了燃眉之急。
应忱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随手”摘了草帽的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继续对着村长:“行了吧?没事情了是不是?”
村长话说一半被巫怀打断本来脑子就没跟上。
听见这么一问,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行,那我走了。”巫怀从裤袋里跟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根新的狗尾草,叼在嘴里往回走。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于是停下来转身看过去,“怎么?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