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时,范恒悠然转醒,映入眼帘的是萧芷雪恬静的笑容。
她端坐在马车之内,目光柔和而关切,静静地注视着他。
范恒有些慌乱地起身,匆忙穿戴整齐,回想起自己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陷入沉睡,心中不禁惊骇。
如果萧芷雪在此期间对他不利,只怕外头的暗卫也无法及时察觉。
然而,看着她那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范恒知道她并无加害之意,心中的紧张才渐渐消退。
萧芷雪察觉到范恒微妙的表情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轻声问道:“侯爷此刻感觉如何?这一觉过后,是否觉得身体舒爽了许多?”
范恒闻声一愣,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惊讶地发现,那胸口久违的压抑之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那纠缠他多年的旧疾,此刻也仿佛沉睡过去,没有再发作的迹象。
他疑惑地看着萧芷雪,眼中充满了不解:“适才所饮何物,竟有如此神效?”
萧芷雪纤指轻抚着手中那小巧的药瓶。
“这瓶中的药物,不仅能够疗愈您的旧疾,还特别添加了助眠草药,有助于您深度休息,舒缓身心。此刻,您是否觉得身体比平日里更为舒畅,那些困扰您已久的病痛似乎也在悄然消退呢?”
范恒闭目凝神,细细感知体内变化,果然察觉到一股暖流在血脉中缓缓流淌,疼痛之感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替代。
他微微点头,对萧芷雪的医术赞许不已。
为表达由衷的感激之情,范恒从腰间的革囊中取出一枚铜制令牌。
他双手捧着令牌,眼神严肃而真挚:“姑娘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治好了我这纠缠多年的顽疾。这枚令牌乃是我随身携带之物,代表着我在边关军营的身份。今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姑娘有需要,只需持此令牌前往,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萧芷雪接过令牌,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三个赫然醒目的“镇平侯”大字,心中暗自惊讶。
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入怀中,向范恒盈盈一礼,“多谢侯爷厚赐,此令牌我定会妥善保管,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在萧芷雪准备掀开车帘,踏出马车之际,范恒的声音再次在车内响起,“在下尚未来得及询问,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他日若有机缘再见,我便能识得姑娘身份,以便更好地答谢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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