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羽彦,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看不见奶奶身体不适,需要赶紧回家休息吗?”
王氏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满与责备,直射向箫羽彦,毫不掩饰她对于当前状况的愤怒与焦急。
在王氏眼中,箫羽彦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愿意让这一行风尘仆仆、衣衫略显陈旧的亲人们踏入他如今的生活。
她认定,在箫羽彦那看似体面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忘本的冷漠。
她不曾忘记,他也曾是个脚踏泥土,与他们一同在田间劳作的农村孩子,只是这些年在镇上的生活,让他逐渐忘却了根在哪里。
这一切改变,若非当年箫老太太不顾一切地倾其所有,资助他走出了那片黄土地,步入书堂,他又怎能有今日的体面与学识?
车内,丁香听到外界的喧嚣,秀眉微微一蹙,旋即轻盈步出车厢,凌厉地扫视着围聚在箫羽彦周围的众人。
“这些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无礼地对你说话?”
箫羽彦连忙上前:“香儿,他们是我的亲戚,原本居住在遭受洪水侵袭的下河村,失去了一切,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金关镇。他们一来就希望能在我的小屋里暂避风雨,但你也知道,我的住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关于家中的拮据与狭小,他未曾向丁香多言。
丁香未待他说完,鼻息间已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群土气未脱的乡下人,竟敢自称为我的亲戚?如果他们不愿意自行离去,我可以让我父亲的手下送他们‘一程’。”
此言一出,王氏与萧佑顿时面露怒色,随时可能爆发。
王氏挽起袖口,一副要与丁香理论到底的架势,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而箫羽彦正欲开口调解,却被一旁的车夫怒斥打断:“你这乡下来的家伙,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吗?竟然连我家小姐都敢冒犯!”
车夫的声音浑厚,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丁香闻言,更加显得高傲不可一世,她昂首挺胸,眼神中满是不屑,再次环视萧家人。
“我的父亲可是金关镇的镇长,你们竟然连我都不认识,还想在这里撒野?要是再不收敛,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牢狱之灾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