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想到刚才那夺令的一幕,顾飞更是守口如瓶。
此时此刻,至关重要的子五令正静静地躺在顾霆轩的怀中,而萧芷雪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马车内部。
一念及此,顾飞心头如同被野火燎原,焦虑万分,一时间竟感到束手无策。
车内,萧芷雪注意到顾霆轩背后那根狰狞的箭矢,鲜血如涓涓细流,似乎在不断消耗着年轻生命的活力。
更糟糕的是,箭上涂有剧毒,顾霆轩的面色已渐渐变得灰白,宛若阴云笼罩下的天际线,透着不祥的气息。
心知时间紧迫,萧芷雪果断掀开车帘,向范琰慕疾呼:“情况紧急,我必须立刻为他处理伤口,请务必保证车门周围不得有任何干扰!”
范琰慕透过帘缝窥视车内情景,脸色微变,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显然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顾飞闻声心弦紧绷,顾不上多想,便要冲进车厢查看小少爷的状况,却再度被范琰慕稳稳挡住。
眼眶几乎湿润,顾飞近乎哀求地朝着车内喊道:“不许你对他动手动脚,快退出来,让我看看他!”
萧芷雪对顾飞的抗议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包中取出锋利的手术刀与小巧的麻醉剂瓶。
先是让顾霆轩服下一颗特制的解毒丹丸,随后轻柔而精准地在那伤痕累累的背脊上涂抹麻醉剂。
随着药力发挥作用,那支深陷肌理的箭矢被她缓慢而稳健地拔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凝重与希望。
许是那珍贵罕见的解毒药效发挥到了极致,顾霆轩恍如隔世般缓缓回归到意识的怀抱,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在模糊与清晰间徘徊。
车厢内似乎弥漫起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本能地以为是随从顾飞悄然归来,正欲出言呼唤,却不料一股汹涌澎湃的剧痛猛然从背部袭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嘶——”
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疼得五官几乎拧成一团。
艰难地转动脖颈,视线最终聚焦在了一旁专注而紧张的萧芷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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