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平头百姓无权无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生活,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委屈图存而已……”
东方颖听得柳眉倒竖,怒声说道:
“岂有此理!贪官污吏跟土匪恶霸如出一辙,实在该杀!
“李掌柜,你告诉我,官府和官军里都有谁欠你的诊金药费?我帮你去讨要!”
李简成听了东方颖的豪言,先是点头微笑,而后却是摇头摆手,急切地说:
“罢了罢了,东方姑娘,多谢你有这番侠肝义胆,古道热肠!
“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少挣那几个要命钱,只求平平安安度日,”便无所求了!”
南宫慧月也劝道:
“是啊妹妹,千百年来,哪朝哪代的官府不是如此?老百姓不也一代一代活了下来吗?
“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一把剑,又能管得过来杀得过来吗?
“而且你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吗?暂且不要节外生枝,耽误大事。”
东方颖也不是一味鲁莽之人,听得南宫慧月言语,寻思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事有轻重缓急,应当先去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要紧。
当下略有些忿忿不平地说:
“姐姐提醒得对,我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就让那些狗官多活一段时日,以后再收拾它们。”
李简成又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听南宫小姐和小云姑娘叙述,女侠用独门手法,给那温把总封闭了经脉命门,
“说没有你亲自解禁,三个时辰之后必定气血逆行而死,这是真的吗?”
东方颖哈哈一笑,坐在南宫慧月身边,翘着二郎腿轻轻晃了晃:
“其实我那是吓唬温把总的,没有那么严重。
“不过我确实是用上了内家真气,震伤了温把总的内脏,只要他用劲过大,行动剧烈,就会牵动内伤,
“轻则吐血瘫软,浑身无力;重则昏厥不省人事,醒来以后也会气血亏损,功力尽废,再也不能行凶害人。”
李简成拍掌大赞道:
“哈哈这实在是大快人心,罪有应得!
“女侠冰雪聪明,手段高妙,为徐闻县境除了一害,为我等遭受欺压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真是恩泽深厚,功德无量!”
东方颖赶忙摇手表示区区小事,不敢担此赞誉。
南宫慧月却沉吟了一会儿,眨着一双大眼睛说道:
“妹妹是说温把总命不该绝,只是身受内伤行动不便而已,这可是留了一大祸害。
“李掌柜也说时常为军营出诊,报酬很难拿到,如果我所料不差,此刻温把总应该已经伤势发作,那一定会派人到镇上请郎中去治疗……”
李掌柜闻言一惊,发愁道:
“南宫小姐料想的极有可能,这真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要是官军派人来请,我们宝生林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则得罪了官军,宝生林恐怕得关门歇业;救了则是助纣为虐,愧对东方女侠和黎民百姓,唉……”
东方颖扼腕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