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生愣怔在那里,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熄灭下来。他害怕了,蔡小虎怎么被送进监狱的,时至今日历历在目。要是乔岩动真格的,他没有丝毫胜算。
石安生心里慌乱,表面强忍着说着硬气的话:“什么东西,和我来这套,还嫩了点。”
见众人围观,宋野赶忙出去驱赶。回到办公室忧心忡忡地道:“石书记,我当初一再提醒你,这两笔钱是乔岩争取回来的,可你不听,非要拨给广安村和丁家庄村。这下好了,乔岩可不是好惹的。还有,你这么做把童部长和白部长也给得罪了,要不把钱追回来给了他吧。”
石安生白了一眼,冷笑道:“看你胆小如鼠的样子,他能吃了你不成。怕什么,有我呢。他不是很厉害吗,我倒要领教领教,看他有什么鬼把戏。”
宋野还要说,石安生不耐烦地道:“行了,啰里吧嗦的,这点事都沉不住气,还能干什么大事。你先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宋野在石安生眼里,就是个“傀儡”,拿捏得死死的,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但凡有不同意见,立马像训儿子一般呵斥,完全没把他当乡长看待,地位还不如个副乡长。
他也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像乔岩那样洒脱直爽,可奈何资历不够,阅历尚浅,更没有乔岩的胆识和魄力,只能忍气吞声,屈居篱下。
宋野走后,石安生将空烟盒团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拆开点燃拼命抽了几口,表面上满不在乎,内心早已慌乱不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血液在加速流动,汇集到心脏直达脑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乔岩虽虎落平阳,但根基还是有的。如果真要撕破脸对着干,不见得有胜算。毕竟这事做得不光彩不地道,要是真被他抓住什么把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何况一同把两个常委得罪了,就算在县里没啥地位,好歹是常委,他一个乡镇书记敢公开叫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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