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人事问题。职工端的铁饭碗,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企业自然难以发展起来。”
江一鸣记得,1998年至2000年是全国企业“三年脱困”行动的关键时间,虽然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新平县所在的江淮市属于中部落后县市,改革动作总是慢半拍。
马奇运身子坐直了一些,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深刻的见解。你说的其实我也考虑过,但目前的核心点是怎么安置人员问题。”
“总不能把他们都开了吧?先不说他们不一定愿意,就算愿意了,这么大一笔赔偿费,政府也拿不出来。”
“所以,虽然大家知道精简人员,盘活企业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无法安置这么多职工,企改就难以推动,只能陷入死胡同。”
“可以实行股份制,让职工购买股份,同时拆分企业,让企业重新焕发活力!”
江一鸣讲述道:“比如玉沙酒厂,他们的酒品质很好,只要将相关配套的酒箱子、酒瓶、酒帽以及包装等配套业务拆分出去,将多余的人员分散出去,重点发展酒业,只要酒业发展起来了,相关的配套公司自然就跟着活了起来。”
马奇运没有回应,在消化江一鸣的话,片刻后,他眼睛猛然一亮,笑道:“你说的方案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一鸣,我这边缺人,你过来跟着我如何?”
他此时已经顾不得江一鸣的定力是否合格了,大不了以后多敲打敲打。
“我自然十分愿意跟着书记了。”
江一鸣毫不犹豫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