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后,车子重新开动,江一鸣给张云涛发了条感谢短信后,问道:“大叔,具体什么情况?”

“哎,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李全友叹了口气,刚想掏出烟抽一根,见车上还有女人,又装了回去。

“两年前我带着技术和资金来到东川县承包鱼塘进行黄鳝养殖,通过摸索,找出了一个新的养殖模式,产量高,效益好,原本以为能够赚到大钱,结果被村长给盯上了。时不时的找理由多收我各种费用。”

“这些我都忍了,哪知他们贪得无厌,设计坑害我。他们以村里的名义为我担保,让我跟一家公司签订合同,我可以在这家公司赊欠饲料钱。但是黄鳝养成之后,需要通过村里的渠道对外销售,当时他们答应的黄鳝价格与市场价没有差别,我想着正好可以缓解我的资金压力,价格也没压多少,还能跟村里搞好关系,就答应下来。”

“哪知黄鳝他们拉走了,却不给我钱。另一边的饲料公司天天来找我要欠款。我到乡里、县里都反应过了,他们见我是个外地人,而村长他们在本地有关系,这件事就一直没有解决。后来我听人说,是村长他们商量好,故意坑我这个外地人。”

“我知道再留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所以就舍弃了投资了近十万的养殖基地,偷偷跑路,哪知他们并不想放过我,非要让我把饲料钱还了再走。”

“我偷跑了几次,每次都是在汽车站被抓住。后来我打听到,这里有个高速口,从这里上去的,大部分是到新平县的车子。没想到真的被我蒙对了。”

“我记得云湖村的有很多渔池,你为什么没有在老家养呢?”

江一鸣疑惑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

李全友想到此,拳头握了起来:“云湖村的村主任,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抽,他是样样占。我之前其实是云湖村的会计,后来胡德成当了村主任之后,整个云湖村被他祸害的太厉害了,我不想与他同流合污,就多次举报他,但人家后台硬,最终我举报失败,遭到了报复,被迫只能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