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用骡车可让他们在去的当日和回来的当日接送,一次至多20文,两次40文,碾米期间借住村户人家,15日按120文食宿费算。”
“我将机器租给你们,每个时辰收取你们1文钱的费用,也就是再扣75文,”宋不辞给出结果,“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每人每天至少可赚42文。”
刘家人自是开心的,他们去码头扛大包一日最多给20到30文工钱,累就不说了,还不是日日都能寻到活计。
大靖朝税粮的征收方式是根据距离皇城的远近而异,他们泰昌县所处的位置靠近边城,距离王城远,所以现下粮税征收的脱壳的米,精米与糙米数量不等。
粮税需要在秋收后的第二个月征收完成,即十一月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有两个月的时间都可用来在十里八村碾米挣银子。
即便秋税结束,大家仍旧要将剩余的稻谷尽快卖出,否则到了第二年就会降价,但稻谷和大米的卖价又不相同,大家肯定会选择卖大米。
如此一来,碾米队其实可算作一个长久的活计。
刘老头摇头,宋不辞疑惑间就听他道,“我们租用你的机器,你却只按1文一个时辰收费,那也太亏了。”
宋不辞只听刘老头这话便知道他选择了第三个方案,其实第一个方案谋利的空间更大些。
那些村民自己买来自用的同时给别人碾米,若是脑子活泛些仍旧按照原本六成的出米率算,而剩下两成悄然自留拿去卖,只需今年便至少可赚够近半数的本钱。
当然,这样做有点不道德,故而宋不辞没有深讲。
刘老头思索了一下,“我们按照……”
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提价,宋不辞打断刘老头,“刘叔,我在十里八村租售机器本意并非想赚乡亲们的银子。”
他只想赚地主老财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