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孟星竹来了兴致,“不知小童生师承何处?”
“家师杜寻文,”宋不辞说话间带着尊敬,“乃是靖安十三年的秀才。”
孟星竹好看的眉眼微蹙,继而舒展,大大方方道,“我虽想不起来在何处听闻过杜先生的名号,但能教出小童生这样的奇才,想必也非泛泛之辈。”
宋不辞没有过多解释,只笑道,“家师的确是位很好的先生,我跟着他,受益良多。”
孟星竹扬眉,“改日若是有机会,我必也要见上一见杜先生,请他指教一二。”
宋不辞不置可否,孟家可不缺名师,“三公子也是读书人,想必早有功名在身,先生怕是指教不了,倒兴许能向您讨教一二。”
“那可不敢,我至今还是白身,哪有资格让杜先生讨教。”
孟星竹话虽如此,但眉眼间可不见丝毫异色,反而笑的很开怀。
宋不辞了然,很多大户人家不会让族中子弟过早下场,多是想厚积薄发,一鸣惊人,想来孟家对孟星竹的安排便是如此。
“我等也不过是占了下场早的先机,”宋不辞说着场面话,“三公子才智过人,若是下场,必然下笔如神,青云直上。”
孟星竹眉眼含笑,清俊的脸上透着成竹在胸,“那便借小童生吉言啦!”
话落,他突然凑近眨了眨眼,“小童生,我听闻你在家里是行五,年龄又比我小几岁,那我可以唤你小五吗?”
虽说孟星竹多少有些自来熟,但因着宋满堂,宋不辞本身对孟府还是抱着很大的好感。
加之两人一路攀谈下来,孟星竹言行坦荡、处处透着善意,所以宋不辞并不反感他的亲近。
“三公子请便。”
孟星竹欣然改口,“好的,小五!”
话落两人也到了医馆门口,在她们交谈的时候孟家人早已被何朝颜引到了二楼,而王妈妈也被侍药带去了何佩兰暂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