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又想到什么似的,说刚才那服务员去大厅送酒了,问我能不能帮她搭把手?
我点头接下了她怀里的纸巾,也跟着她一路进了这走廊的最深处。
那是一道漆黑的铁门,门外是这夜总会背后的一条昏暗小巷。
巷子里堆满了空的啤酒箱,地上则满是烟头。
寒风“呼啦啦”地吹着,与里面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完全是两个世界。
皱雪梅就靠坐在一块纸皮上,正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干呕。
咪咪让我在邹雪梅身旁蹲下,她则一边抽着纸巾在这邹雪梅身上擦着,一边掏出了一瓶香水死劲地喷。
“雪梅姐没事了啊!龙哥会帮你出头的!对对对!我会给龙哥说,让那些变态赔你钱!别哭了啊别哭了……”
我听着,也发现咪咪在邹雪梅身上擦着的是一团团的唾沫……
我咬了咬牙,只恨自己没有早些踹开那包房门。
而也就在这时,铁门中的走廊里又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呼声,正喊着“咪咪”的名字。
咪咪一边应着,一边把纸巾都塞给了我:“我来活了,小……辉,辉哥,你帮雪梅姐擦一下,多谢了。”
咪咪朝我说完,又拍了拍邹雪梅的肩膀:“雪梅姐你别哭了,又没弄进去,破不了,没事的。”
然后咪咪就一边应着里面的女人,一边回了走廊里。
我看了看手中的纸巾,又瞧了瞧无助哭泣的邹雪梅,心一软,也就帮她擦起了身上的脏东西。
而这一擦我才发现,不止是那些唾沫,这邹雪梅牛仔短裤下的双腿,还印着数个烟头烫出来的、红白红白的伤疤……
真他妈畜生!
我咬牙暗骂。
直到邹雪梅渐渐停下了哭泣,抹着脸上的泪痕似乎认出了我。
“小……小辉?你怎么在这?刚才……刚才踹门的是你?”
“嗯,我在这夜总会做安保,雪梅姐,你怎么会来……”我一顿,有些说不出口。
雪梅姐则当然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微微低下了脑袋:“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厂子里太累了,我……我干不下去……”
“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直到雪梅姐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就搂住了我的胳膊。
“小辉,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雪梅姐你说。”我点着头,因为我一向知恩图报。
雪梅姐再次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怕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我会守不住,小辉,你能不能……能不能要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