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下、三十一、三十二下……
臧远鹏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迹变成了一条线,血珠顺着下巴滴向地面。
梁富贵心疼的看着臧远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怕自己不小心再次激怒春哥,怕给臧远鹏的惩罚再次加重。
终于,一百个耳光打完了,臧远鹏的脸已经肿的不成人样,但是他强撑着没有倒下。
臧远鹏的双脚,已经被他嘴角淌出来的血水全部浸湿。
红姐看着臧远鹏,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之色,这也太男人了。
就连春哥,也不由得投来赞赏的目光。
只有春哥身边那两个墨镜男,宛如两尊雕塑,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不动。
梁富贵赶紧上前扶住臧远鹏,等候春哥发落。
春哥向梁富贵挥挥手:“小家伙表现不错,这个月的保护费免了,给小家伙当医药费吧。”
梁富贵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知道这一关过去了。
他赶忙向春哥道谢:“谢谢春哥宽恕!谢谢春哥宽恕!”
春哥再次挥了挥手:“行了,别再啰里啰嗦的了,出去吧!”
虽然同样是面无表情,但语气明显缓和多了。
梁富贵扶着臧远鹏,走出了春哥的办公室。
红姐走过来给两人开门,看着梁富贵扶着的臧远鹏,她竟然有点情绪波动,这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呀。
跟着春哥,这样的场景她见多了,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这个小家伙,我记住你了。红姐在心里默默的说。
出了办公室,梁富贵赶紧从商店买来一卷卫生纸,给臧远鹏擦去脸上的血迹。
今天下午肯定不能找活了,两人到羊肉粉馆背上背篼,向城中村走去。
路上路过药店,梁富贵给臧远鹏买了瓶消肿止痛酊、一袋棉签,又买了一些消炎药。
那么重的伤,都没有去医院看一下。
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不敢去,进一次医院,可能一个月的背篼就白背了。
两人回到梁富贵租住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卖力的揽活,不到下午六点,是没有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