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放着一盒精心包装的礼盒,沈攸然坐到旁边抬手打开了盒子。
是一件香奈儿的披肩,如果是平日里穿出门,搭配在身上高级的会让人有种感觉不在一个图层。
附带着一张明信片,上面的内容是手写的,字体清秀文雅,连笔恰到好处,仿佛印刷出来的一般。
“美国今年就要取消冬令时了,以后就是永远的夏令时,再也没法一年调两次时钟了。
当这件披肩送到你身边的时候,国内应该马上入冬了吧,杭州的冬天太冷,出门在外记得穿我送你的披肩。
今年圣诞节我要回国,你还会回北京吗?”
沈攸然轻轻抚摸着明信片,那段文字已经在脑海里通过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朗读了出来。
第几年了啊......我有几年没再见过你了啊。
沈攸然心里想着,眼角悄然开始诞生泪点,随后顺着她完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了明信片之上。
“对不起......”沈攸然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这是她喜欢了六年的男孩子,今年是第七年。
当初沈攸然与男孩大学相遇,可惜二人相隔接近一千公里,一个杭州一个武汉。
沈攸然靠着自己家里有钱,与男孩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异地恋。
大学毕业后,男孩靠着自己的努力公费前往美国读研,沈攸然由于家里安排要出国也只能去英国因此选择留在了国内。
其实大学毕业后的沈攸然已经明白了很多,自己与对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两人家境差距太大太大,大到沈攸然已经开始退缩。
有钱人家的父母对孩子的掌控欲是普通家庭没法想象的。
他们不可能为了孩子,或者说孩子想要和谁在一起,就放弃祖辈几代争取下来的东西,让自己孩子去和一个毫无背景只是看上去十分优秀的人结婚。
婚姻对于这些家庭来说,是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东西,是可以让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背景更加上一层楼的选择。
因为沈攸然的父母不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十多年的栽培付之东流。
更不可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霸道总裁爱上平凡女孩。
沈攸然明白自己抗拒不了家里的掌控,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自己如果反抗了,那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别说什么还年轻可以自己拼搏。
阶级的差距就是差距,就是活生生的一把刀,斩断了所有可能性。
因此沈攸然其实在刚上研究生时,就与男孩分手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纠缠那么多年,不如趁早结束,对两个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