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跟她说，我其实心里是想结婚的，但现在这个状况来说我不敢有这种想法。”周初帆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抬头仰望着夜空。

杭州今晚多云，天空灰蒙蒙的，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我想着我对她好让她开心就够了，本来家庭就是不可逆的东西，我也没什么大出息，改不了命运。我也不可能让她跟着我借钱结婚然后婚后过上还贷款的日子吧？”

“她的消费习惯我也知道，我本来想跟她说实话的，说如果她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和我谈的话，那么我至少现在，或者毕业后两年内我都没办法做到。”

“但是我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我真的开不了口。”

周初帆的语气很消极，听的二人心头难受，现实这种东西其实只有林然最能理解，于至景从小生活条件就富裕，根本不用考虑什么物质条件。

想要的东西他都能买到，也能轻而易举地和喜欢的女孩子订婚。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理解呢？林然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妈妈工作的特殊性吧，从政不像从商，没有大富大贵除非走入歧途。

加上原生家庭本来就不是很顺利，林然更加懂得在面对现实这座大山的时候，每一个曾经发誓要翻越他的人，最终大概率都会被眼前的天险给劝退。

“我想跟她说，你其实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着急。不要看着林然，或者老于他们结婚你就也想要订婚。”

“她才二十一岁啊，多好的年纪啊......”

周初帆眼眶里闪烁着泪花，他是一个泪点很高的人，但此刻他却感觉到鼻头酸酸的，鼻子也不是很通畅，眼泪也在自己眼睛里打转。

“我知道她的青春是耗不起的，我也确实不负责任，在没有坦白家庭的情况下就和她住在一起，早早地过上了同居生活，甚至还有一次差点让她怀孕了。”

林然和于至景都不说话，两人各自心里有心事，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慰对方。

周初帆猛猛地吸了一口鼻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露出了一抹笑意：“嘿嘿，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她想要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态度而已，你说我当时如果直接说我想跟她订婚，会不会我们就不会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