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一言难尽道,“买布料,做嫁衣。”
谢怀谦眨眨眼,似乎有些好奇,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而后嗯了一声。
他偷偷去瞥舒婉,见舒婉已经摊在炕上当大饼了,便问,“怎么了?”
舒婉扭头看他,“你娘,她也是村里人吗?”
谢怀谦一怔,“不是。”
舒婉挑眉。
谢怀谦解释,“别说我家人,就是你爹娘不也是以前逃荒过去的?不过我父母对以前的事很少说,只知道他们是从北边儿逃荒往安州来的,至于老家是在哪里并未说过。”
舒婉了然。
她不由想起原身母亲的身世。
根据原身记忆,原身母亲是在逃荒路上遇见的舒桂山,舒桂山兄弟俩一起逃荒,比普通人要容易一些,可到底人多,日子艰难,原身母亲一家接济了舒家兄弟,好歹没能饿死。
然而很快灾荒之后又遇到兵匪,纪家二老受了伤,眼瞅着不久于人世,于是便将舒婉母亲纪月珍托付给舒桂山,而后撒手人寰。
纪家似乎小有家才,在原身小时候,纪月珍也曾跟孩子提起过娘家人。
只知道还有两个兄长,却是当年拉了壮丁一去不返,那时又有传言说那支部队死伤惨重,众人都是默认纪家两个儿子都已遇难。
舒婉不禁唏嘘一声,再想谢家便不觉奇怪。
逃荒经历家破人亡并不是很好的记忆,宁氏夫妻不愿提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见她不说话了,谢怀谦又忍不住问,“那你究竟怎么想的?”
舒婉:“什么?”
谢怀谦红着脸道,“就嫁衣的事儿。”
舒婉更不解了,“我能决定?”
谢怀谦咬牙,“那,我的喜服,是不是也该准备。”
舒婉一怔,宁氏该不会忘记了吧,舒婉道,“那你自己跟你娘说去。”
谢怀谦略带委屈,“哦。”
谢怀谦又道,“那你决定跟我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