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何可说?”
谢怀谦疑惑,“我该如何说?说打的好?”
徐子睿双眼喷火,“谢怀谦,你别不识抬举。”
“我如何不识抬举?”谢怀谦叹息一声道,“我娘子虽然打了人,但她并非轻易动手之人,除非是对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徐兄可知你家外室说了什么,惹得我娘子大动肝火?”
徐子睿哪里知道这个,哼了一声道,“我不知,但我只知道你娘子打了我外室。”
闻言谢怀谦轻笑起来,“那徐兄不如回去问个清楚再说。省的冤枉好人。”
打了人还能称为好人?
徐子睿也是气笑了。
但此时他也不敢闹大,不然被家里母老虎知晓,也是大麻烦。
徐子睿哼道,“既然谢兄不承认,那我也只能咽下这亏了。告辞。”
说着径直朝外走去。
这时谢怀谦却喊住他,“徐兄留步。”
徐子睿以为他要服软,毕竟他家里可是官身,又岂是一家商户可比,他回身道,“谢兄可还有事?”
谢怀谦指着地上碎裂的茶盏道,“谢家家贫,茶碗有数,徐兄既然打碎想必不缺这个赔偿。”
徐子睿瞪大眼睛看着谢怀谦,半晌无言,冷笑一声掏出几个铜板扔在地上,“告辞。”
“不送。”
谢怀谦不跟银子有仇,将门关上这才将铜板捡起来搁在桌上。
对待徐子睿这样的人便是不能与他讲理示弱,没用,一旦示弱,下次更会蹬鼻子上脸。
何况养外室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他如果是徐子睿,要做的不是上门找事,而是约束外室,莫要在外头行走。
当然,这辈子他都不会养外室的。
中午时宁氏婆媳大包小包的归来,堆满了堂屋的大炕。
宁氏欢欢喜喜的盘算这些东西,舒婉也难得有兴致跟她讨论一会儿。
待忙完,她回去,发现谢怀谦还在温书。
舒婉便问,“怎么不休息?”
谢怀谦摇头,“上午有客人来了,招待了一会儿浪费了时辰,这会儿再补上。”
舒婉问,“谁?”
“徐子睿。”
舒婉眨眨眼,“来找事儿的?”
谢怀谦笑了起来,“那日你出门碰上舒明月了?她是说了什么话令你不快动了手。”
舒婉抿了抿唇将舒明月的话说了,谢怀谦也不禁皱眉,随即又笑道,“他们乐意去告那边去告,衙门呀是讲究证据,咱们当日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也有人作证,即便有血缘关系,你首先也是谢家妇,再是舒家女。”
此时外头宁氏询问桌上铜板之事,谢怀谦扬声道,“今日有人来故意打碎了茶盏,这是赔偿。”
说完就见舒婉无语的瞧着他,他不好意思道,“怎么?”
舒婉摇头,“你可真是居家好男人啊。”
谢怀谦笑了起来,“若是旁人,咱们自然不必如此计较。可徐子睿过来本就是为了恶心我,我为何不能恶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