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在世,讲究个人情世故,便是在清廉的官,此时也不好退回去。

礼品暂时堆在倒座房内,由黄彪看管,也没人敢动。

谢怀谦兄弟俩在前头招待男客,舒婉则硬着头皮与宁氏招待女眷。

宁氏瞧见舒婉目光,便小声劝道,“以后这种事儿多着呢,还是得学学。”

舒婉点头,“我知道的。”

既然决定走这条路,自然不能放任自流,走科举之路,走独木桥可是大计,这世道便是讲究人情和关系,哪个都不好得罪。

至于送来的礼品,舒婉和谢怀谦也在宾客走后进行分门别类,有些能收的便收了,不适合收的便准备一份礼品,连同这些再叫黄彪和赵明正给送回去。

黄彪瞧着彪悍,又懂这些人情世故,他过去送,等闲无人敢拒绝他。

忙碌完一切,也已经到了下晌,谢怀谦这才有空询问黄彪其他人中举情况。

黄彪道,“倒是瞧见徐家与尹家的小厮,没来得及问人就跑了,瞧着神色似乎应该是中了的,其他人我就没留意了,着急回来报信。”

谢怀谦颔首,正打算遣人去两家问问,便见徐家来了人,道是徐正贤也中了举人,名列四十五名,至于尹广庆并未中举。

谢怀谦对此结果也早有猜测,尹广庆虽在甲字班,但成绩偏下,在写文章时偏于华丽,少了些实物,约莫是没发挥好。

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谢怀谦又出门往书院去了。

丁字班诸位同窗的情况,他也是关注。

半路上碰见骑马而来的赵蔚,赵蔚上马车满脸喜色道,“谢兄,大恩不言谢。”

谢怀谦笑道,“中了?”

“中了,但挂在末尾。”赵蔚心情舒爽的很,“我家里都没想到我竟然也能中举,我爹接到喜报后直接将今日楼里的酒菜全免,又撒了两筐铜钱。”

赵蔚激动不已,看着谢怀谦道,“谢兄,此事多亏你,今日本来我父亲想派人送礼,又觉得不够重视,明日肯定是要登门亲自拜谢的。”

赵蔚自小聪慧,好不容易中秀才进书院,却与其他人相差甚大,若非谢怀谦,他恐怕很难中举。

说着话,马车到了白鹿书院,白鹿书院也是一派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