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时杰只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不说他的老师杜婧云为内阁次辅,便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就已经是天子近臣,那是能时常在皇上面前刷脸的。
春闱的确靠才学,那之后的殿试却是由天子出题,若在皇上跟前挂了号,评阅考卷时,多看一眼,多问一句,于谢怀谦便是莫大好处。
白腾和蒋世旭也不傻,真要清高,那谢怀谦带他们去见时杰时便会拒绝。
也可以说在谢怀谦拜师之后二人为与谢怀谦生分,便已经与谢怀谦捆绑在一处。
谢怀谦笑了起来,“的确。不过许家却是靠着娘子抱上的。”
舒婉哼了一声,心道还有条更大的粗腿还没出现呢。
只可惜来京城已经好几个月,却未曾与齐王偶遇,也不知齐王是否还在京城。
初八一早,家里就开始忙碌,舒婉特意叫东娘和成嬷嬷过去帮白腾蒋世旭收拾东西,谢怀谦拿了上好的笔、砚台和墨亲自送去,“两位仁兄不如用这个,莫因为这些东西耽误答卷。”
白腾和蒋世旭一看,顿时心情复杂。
科举考试纸张自然不必自己准备,但是笔、砚台和墨,却是由考生自行准备。
如今才二月初,倒春寒厉害的紧,他们囊中羞涩,买的笔和墨品相都不好,他们也时常担心。
未曾想谢怀谦竟都准备妥当。
谢怀谦笑道,“我知道两位仁兄心中感动,却也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家娘子去买的,一式三份,算是给咱们三人考前的赠礼,莫要多想,好好考试为上。若因为这等用物影响春闱,那多不划算。”
二人深深施了一礼,“请谢兄代我二人向嫂子道一声谢。”
谢怀谦与有荣焉,“好。”
因着春闱人数太多,初八傍晚便开始入场。
所以白日里,三人早早吃了饭便躺下休息,待傍晚时分被喊起来,做最后准备。
吃的喝的都是舒婉亲自准备,仍旧是大煎饼搭配肉末,里头舒婉特意放了一些蘑菇和青菜碎,不显眼,味道也不错。
待他们准备妥当,又检查一番所用物件。
舒婉便与黄彪一起送三人赶去贡院。
京城贡院位于京城东南,而钱堂胡同则为东北,距离上三四公里,若单人骑马能快些,但今日全程举人出动,又是夜行,必然以安全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