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而坐,谢怀谦小声道,“我故意放回去的。”
“替你打探消息?”
谢怀谦点头,“是,不然别说搞明白这边倭寇的真实情况,便是这县令也坐不稳当。”
本朝卫所要求戍边屯田,所以除了抗击倭寇,所以卫所除了高阶官员,其他都是世代为军户,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这个人死了,还有儿子和兄弟,所以想要升迁太难了。
刘总旗能答应,也是为了一搏,万一真成了,便是当个百户也比总旗要强。
两人说了会儿话,谢怀谦突然问道,“婉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写话本?”
舒婉无语,“哪有空。”
实际上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
谢怀谦笑,“有时间就去写吧。”
“不需要我帮忙?”
谢怀谦认真道,“婉儿,我希望能为你遮风挡雨,我也知晓你有本事,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找你,但我更希望你活的自在一些,莫要因为这些事变的不痛快。”
他伸手摸了一下舒婉的脸道,“这两日你都清减不少。”
舒婉任由他摸着,皱眉问道,“你是觉得我不该插手这些?”
“自然不是。”谢怀谦叹息一声道,“只是最近没有外出有危险之事,像一些案卷整理,你又不愿意写,所以想叫你回去休息。”
舒婉知晓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倒也没觉得生气。
忙活衙门里的事的确不如出门砍人来的痛快,随即便道,“那你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好。”
谢怀谦目送她离开不由松了口气。
自古官场就没有完完全全干净之人。
谢怀谦希望自己在舒婉那里永远都是那个胆怯却干净之人,不想叫她看见他阴暗的那一面。
有时候自己阴暗的一面自己都觉得陌生,又何况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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