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拿出一件工字背心,“穿这个。”
“你穿的?”
舒婉点头,“是啊,我这儿没有男人的衣服。”
谢怀谦又有些欣喜,这说明舒婉只喜欢他一个男人,甭管男式的还是女士的,给了就行了。
得亏舒婉买的大了一号,谢怀谦穿上竟贴在身上,下面穿一件短裤,若非头上那被发冠箍起来的头发,说一个现代帅哥也不奇怪。
谢怀谦神采奕奕,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但谢怀谦总归是男人,骨架大一些,衣服穿着有些小,动作的时候就很容易撑起来……
舒婉没眼看了,赶紧教他。
两人锻炼完又洗了澡,这才吃早饭各自忙碌。
谢怀谦仍旧留守县衙,舒婉则带着分地的册子,继续往田家镇去。
舒婉道,“要是多抄几个大户多好啊。”
县衙一下就能富贵了。
谢怀谦道,“谁都不傻,这些天你不在你不知道,县里的大户和周边的地主老财,没少往县衙送东西,加起来也不少了。只要送了粮食银钱什么的,我都收下记录在册,隔上几日便让人往府衙送一回。”
舒婉不禁乐了,“羊毛薅的爽吗?”
谢怀谦不承认,“这算什么薅羊毛,这是他们花钱买平安。真要认真计较,这些人家就没几户是干净的。”
说这话时谢怀谦眼中带了冷意,“不然如何解释倭寇来时这些人家时常是安全的,倭寇还能专门挑着穷人去抢,对上富户反而放过?可能吗?”
谢怀谦这段时间可不是白调查的,许多事都摸到许多门道。
也越发让谢怀谦意识到,倭寇是有,但何时来的是倭寇,每次来多少倭寇,还真不好说。
拿上册子出门,就见刘婆子匆匆过来,瞥了眼舒婉,又瞥一眼谢怀谦,为难道,“太太,外头有人送了个人过来,就站在门口,然后就走了。”
送人?
舒婉瞥了一眼谢怀谦,顿时了然。
谢怀谦则顿时大惊失色,头皮发麻,“赶紧的叫人赶走,就算不知哪家的就扔大街上去,莫挨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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