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此时还不知道,儿子早就不是大理寺丞了,更不知道,她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进了儿子心口窝。

可是她依旧在喋喋不休,“不对,这事应该去找萱萱,她大哥不是京兆尹吗,让萱萱跟她大哥说说,帮你求求情。”

谢玉瑾全身麻木,唯有胸口胀痛,说不出话。

半晌,他轻哼一声,“您可知,那恒隆布庄是谁的产业。”

刘氏先是一惊,接着恍然大悟道,“难道那老板,就是苏婳的金主。”

怪不得会如此偏帮苏婳。

谢玉瑾第一次产生了,母亲竟然是如此粗鄙愚笨的想法。

“那是苏婳娘亲,沈氏的产业。”

“啊……”

刘氏闻言,瘫坐在椅子上。

怪不得那铺子能从扬州开到京城,原来全都是为了苏婳。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苏家半个字!”

谢玉瑾受够了,扔下这句话,离开了刘氏房间。

泰昌二十年,腊月十五,卯时一刻。

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