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问我。
“邹侠,这都马上天黑了,你要去哪儿啊?”
“吃饭!”
这话是说给王秋霞听的。
她们不叫我,不就得现在去吃?我说话时目光堪堪的看她,她心虚的挽着张静手臂把头深埋起来,不敢看我。
“走了!”
我又道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了无头绪,如同初出茅庐的小兽,又暴躁又难受。
于是徒手将工地上长出来的那些杂草扯起,丢掉。
如此反复几次后干脆用脚踩。
看到它们像我一样深陷泥土,最终被泥土淹没。
心里居然有一种憋闷到极致的痛快。
“唉,她怎么在这儿?”
有人结伴而回,来者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张强,和闻东一个寝室。
另外两个男的我不认识,但在一个工地上,难免觉得眼熟。
这边还有灯光照着,宿舍就在身后不远处,我在心里安抚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儿,让自己别多想。
佯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注意就行。
却没想到他们会不约而同走近。
“唉,妹子!你是我们工地上那朵工花吧?”
工花。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另外一个男人已经开口,他拍了刚刚说工话的那个男人肩膀一下。
声音爽朗,却带着调戏。
“工花?你眼神倒是好,真tm会撩!我要是有你一半儿功夫,只恐怕……咱们这朵工花也能看我两眼?”
工地上男人都爱开玩笑,这见怪不怪。但不确定的是他们是真还是假。
又或者只是钓鱼。
谁上钩,谁上床。
见我不语,那两人再次走近。
“唉,工花,跟你说话呢!你耳朵不好吗?”
“这么晚还在外面溜达,是觉得热呀,还是觉得孤独寂寞呀?啊?哈哈哈~~”
张强在这时插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刚刚在外面还没玩够?别逗着妹子了,人家是个……不太好惹的人咯。”
不太好惹。
我不知道何时给张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或许,是我平常的言行举止给人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