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我听不下去了。
以前从未想过要去了解闻东这个人的过去。
和他在一起,好像两个爱憎分明的小朋友相处,会吵会闹,也会痴缠相连,却都不曾问及对方以前如何。
看来我第一印象没出差错,他果然不属于这里,他那一副清冷自持却又不失礼貌的沉稳内敛样子,就是书生该有的。
我甚至对刚刚那个人口中的话没有半点儿怀疑~~
在工地外一个小餐馆和闻东见上就被他拉着往一个熟悉的地方走。
那是这家餐馆的厕所,之前我们来过两次,每次他叫我过来都会趁机讨点甜头,哪怕不到最后一步,却也算是及时阵雨般解了渴。
但这次我没如他意,就在门口站定不动,一双眼紧锁他黢黑瞳孔。
“怎么了?”
我双手环胸状倒靠在墙壁上,依旧深深凝视他,从上到下,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到底怎么了?”他急问:“有人说你什么了?”
“是。”
“谁?说了什么?”
“和你说了能改变什么吗?”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这一股子犟劲儿,就像刚从牢笼放出来的野兽,体内那股火爆根本拦都拦不住,说话也满带着刺。
“邹侠,我没惹你。”闻东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
是呀。
他没惹我。之前也都是我自己没问,但我承认在我听到他的来头时心头狠狠不舒服了一下,却又觉得那好像就是他名至实归。
那我在折腾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或许,正是这一层面纱揭开让我意识到我和他是真正存在差距的。
也坐实某种我心里那一股子不服输,却也无法补给的自尊心。
总之五味杂陈。
“那又如何?”于是我回他一句,指尖戳他心脏几下,把人推开后往回走:“就是不爽你,没有原因。”
“邹侠!”
他握着我手腕把我拽回,若不是我刻意保持距离,我和他身子已经相贴。
他眼中明明有怒火,却硬生生憋着没发出来。开口拖长了音调,抓着我的双手和他的手合在一起,盯着那交缠在一起的四只手问:“到底怎么了?嗯?”
忍得真内沉而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