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
“你醒了吗?”
宋大志眼睛微睁,好像有点儿不适应光线。我再喊他:“大志?”
“我是邹侠。”
他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瞧见我时有点儿愣神。半天缓不过来。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他没应,就那么静看着我。我最后自作主叫来医生。好在得到的都是好消息,他没什么大碍,幸好当时人在医院,医生进行了及时救治。
病床边又只剩下我一人。
我帮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被他抓住手。那力道不小也不大,但特别清晰。他的手干燥而凉,和闻东完全不同。
闻东是火热的。哪怕是刚冲过凉水澡也都热热的。像一团小火炉。
“怎么了?”
我克服心中的不适,到底没把手抽回来。维持着弓腰姿势和他对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闭眼吁了口气,主动撒开了手。
“你回来了?”
他后知后觉道。
我心头沉了一沉,“嗯”了声,转头扭身去接水:“喝点水吗?”
他说好。
我把水取回来,他说想坐起来。我把床摇起来。
又是漫长又无边的沉默。
和他之间的事儿,家里不知情。我是单方面和他在短信和电话里沟通的。
明明今天我会回来,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还要喝下农药。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我问。
他知不知道这样又要增添我的负担?急救费,洗胃费,各种钱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大堆。
我心情本就复杂,一开口就有点儿收不住,看他不答更是站起身直接一通输出:“你是不是觉得以这样的方式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我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