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否认。
扭头和他对上,能看见他横眉冷对的样子,那眉头拧得像两条毛毛虫似的。眼中泛红。
他好像真是我见过最容易红眼的男人。
闻东的情绪几乎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而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和怪癖,这时候不叫他原谅我,不叫他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不想办法挽回他就算了。
居然对他破口道:“事情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但是闻东,一开始我也和你说过,我说我和你之间就算是萍水夫妻,那之后就该过自己的生活。
你现在撤离也来得及。”
“所以你觉得你这样干没毛病?觉得自己很牛逼?”
“我没那么想,我从来就没想过能和你走多久,是你。”我把头转向窗户去,艰难开口:“一直都是你在想。”
下一秒就被他猛地一拉肩膀,整个人又转了个向。
他双手擒住我的肩膀。水也因此撒了一车厢。我和他的衣服裤子都没幸免。
他就那么瞪圆了眼盯着我、凝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我浑身撕心裂肺般的疼着,被拉扯着。
可我面对他只能以一种特别强势又冷情的面色。
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不要任何人的怜惜,也不会再主动对谁递心扉,递伤我的刀子。
他最后将我狠狠推倒在座椅上,手撤走了。坐回他的座位去,最后嗓子、鼻腔中啜了几口气后气急败坏地推门下了车。
他又进了服务区的门。
不知要去哪里。
关键是我现在说了这些话,他对我如此的反应,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能继续坐在他车里了,我也得走。他现在肯定不想再看见我,如果是我这样发了疯去把一个人从苦海中带出来还被人这样说,我指不定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要散伙也要心平气和地散。别像我和宋大志那样,最后搞得那么恶心。
我不能让闻东恶心我。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从车中下来,我摸手机试图打个车回贵阳,刚走到服务区路边就被一个不小的力道扯回去。
“邹侠,你干什么?
你特么还没闹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