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可以学。有什么不是人学的?整个发型难道比高数还要难?”
“什么高数?”
“就是高中学的数学。”
他说。
此时车子已经开出去了,汇入车流。我一个连高中都没读的人和他扯到学术上去了。
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高中数学就高中数学呗,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也没学过,我生活中也遇不到。
他会就行。
后来又说到钟雨。
我和他说:“她家在隔壁,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和她又没什么,也没有什么需要回避的。有什么好说的?”
我木然点点头。
“那你也可以说一声啊,我要是知道了,你再让我定夺,我也就不会找你麻烦。”
“该有事儿,你的店开在哪里都会有事儿。找不找麻烦跟这些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我这个人就站在这儿,就在你这儿。你有啥好找麻烦的呀?你又不是个矛盾体。”
他这话说的。
字字句句都扎在人的心巴子上。不像那些甜言蜜语,却又胜过甜言蜜语。
于是我就来了好奇心了。
就问他:“人都是多变的,那要是哪天你这个人出了问题,怎么办?你还站在我这边吗?”
“我不可能出问题。”
他几乎一口笃定。
我就一副老辈子叫到小辈子的那种态度了,倚老卖老的说:“那就不一定喽,你们年轻人都这么说,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说人性?人心隔肚皮,有时候不仅隔着肚皮。自己都可以分裂成很多个状态和性格,又怎么说得清呢?”
“你有分裂症啊?”
我在他肩膀拍了一下,直接下命令:“好好开你的车吧,别说话了!”
他打了个哈哈,说:“说不过就说不过,整这些干啥?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好好开车。”
这一路上我们真没怎么聊,或许是都有点累,或许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回到店里,灯一亮,他就催我去洗澡。
“这是在自己家里,你这么猴急做什么?好像要偷情似的!”
他却把我往怀里一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