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想通了,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改变不了大多数,只能遇到了,做一些,不是么?”
“我都没想过把昨晚的细节告诉你,没想到,他会来,会说。”椛萤的语气,比昨晚要想通的多了。”
“没事。”我伸手,握住了椛萤的手掌。
两人安静了许久许久,我才抛开了脑子里的杂念。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这件事。
我继续看我的书,学我的符。
椛萤则一直在我身边儿叠竹编。
生活好似恢复了过去一个月来的幽静。
只不过,多了一点点调剂,就是那个李通,基本上隔三岔五就来一遭。
不提让我和他拍视频的事儿了,老是来送特产,从旁侧击地问一些关于道士方面的事儿。
我倒没有闭门谢客,因为我发现,多接触人不是坏事,反倒是会让心境变得更平和。
肖雨那件事情,李通还和我说了后续,是他通过关系,打听出来的。
王勋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东西,讲是自己喝多了,胡说八道的,臆想用那种事情发财。
不过,警方通过他那天所言,再加上对其余人的盘问,成功拉出来了一张网,抓了不少人,这事儿就铁证如山。
估摸着,数罪并罚,王勋的死刑跑不掉,其它人,要么是死缓,要么就是无期。
还有,这案子明面上看,一切都没多大问题,实际上,警方自己晓得很多疑点,包括腐烂程度那么高的尸体,怎么跑到王勋家里的,王勋他们明明交代埋了尸。
得亏镇上监控少,那烂尾工地更早就不通电了,没留下什么视频证据。
李通还告诉我,最近镇上还来了些人,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总归感觉那些人的气息不太好。
我和椛萤警惕了这个细节,好几天时间不出门。
却没想到,李通也好几天都不来了。
大约第四天的时候,晚上我回了房间,都准备休息了,却听到门笃笃被敲响。
出房间,去开了院门,门口正杵着李通。
只不过,一眼我就瞧出来了不对劲。
李通的肤色很是暗惨,双眼虽睁大,但眼神没神采,像是经历过莫大折磨,而他胸膛安静的没有丝毫起伏……
这哪儿还是活人,分明成了死人……
院内桌上,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显得分外警觉。
放进房间的椛萤也出来了,她匆匆走到我身边,盯着李通。
“嘶……”李通艰难的扭了扭脖子,他哭丧着脸。
以往,李通来说话搭话,都是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