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心悦之人正是连家三小姐,岁岁,你很久没给我送过点心了,但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吃到你亲手做的点心,你愿意嫁我吗?”
轰的一声,连穗岁徒手把薄胎酒杯捏破了。
“王景康,你个负心薄幸寡廉鲜耻的无耻之徒,你……”
她想说他前脚还在跟陈家姐姐献殷勤,后脚就说心悦她?
但这番话她不能说,她不能坏陈家姐姐的名声!
淦!
她这番话套用在现在的场景里也合适,王景康顺着她的话说道:“我是负心薄幸,我不该答应母亲来相看别的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淦!
连穗岁想掀桌子,想往他的脸上招呼耳刮子,想撕烂他的嘴!
但她脑子宕机了,这会儿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还一点儿也不知道脸红。
她这会儿耳聪目明,清晰的听见别人的议论声。
“王世子怕不是疯了,京城谁人不知道连三小姐的名声?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回去,只怕会家宅不宁!”
“王世子本就处境艰难,这下算是随了那位的心思了……”
有人暗搓搓地指向秦定侯继室夫人。
没人知道王景康是怎么想的,报复她吗?
连穗岁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快要被王景康装出来的深情恶心吐了。
“岁岁,到本王身边来。”
纷杂中,连穗岁听见有人这么说了一句,回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楚知弋时,她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皇叔。”
她走的慢了点,楚知弋直接伸手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王世子若真的心悦三小姐,就不会当众让她这么没有脸面。”
楚知弋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行礼请安声中响起。
“姑娘家的名声经不起王世子这般胁迫,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三小姐之间无媒无聘,你让她怎么回答?”
答应了便是无媒苟合,被人嗤笑看不起。
不答应,世人会不会说连穗岁不识抬举?
反正不管怎么样被骂的都是连穗岁,王景康再胡闹,无非就是多添了一段风流韵事,照样不耽误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