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跨过门槛走在前面。
她倒想看看张氏能怎么闹!
张氏跪在院子里。
方嬷嬷迎出来,连穗岁眼神询问这是什么路数,方嬷嬷面露无奈,将她迎进屋子里才开口说道:“夫人哪儿敢动张氏一根手指头啊!她自己要跪!”
张氏是连方屿心头的白月光,放弃婚约跟着他入京为妾,连方屿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她肚子争气,生下了长子,她们母子两个在连方屿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一样。
秦氏也不是容不下人的性子,从没为难过他们母子,尽力维持着后宅的和平。
但奈何,有人就见不得后宅安生。
“回头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正好有机会到老爷跟前告状,咱们老爷夫人现在的处境有她一半功劳!”
另一半是秦氏对连方屿死心,并不想跟他和解,所以才任由张氏作死闹事!
“她要跪便跪吧。”连穗岁维护秦氏,“也就我爹那样的能被妾室拿捏,再不管教,大哥早晚要把连家搭上!”
想到今天在离家宴会上看见的那一幕,连嘉良身边的人若都是祈文林之流,给家里惹来祸事是早晚的事情。
方嬷嬷无奈道:“夫人已经派人去跟老爷传信了,这个天气,跪半天还不得晒下来一层皮啊!”
连嘉良在祠堂里跪着,张氏在秦氏的院子里跪着。
连方屿散了值,急匆匆赶回来。
他今日公务忙,回来的晚,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秦氏留连穗岁在家里吃饭。
连方屿官服都没脱,直直的闯进来,本想责难,又硬生生忍住了。
方嬷嬷上前接住他脱下来的官帽。
秦氏坐着没动,连眼皮都没抬,动手给连穗岁夹了一筷子菜。
“夫人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连方屿无奈地在桌前坐下。
秦氏生气跟张氏不一样,张氏跟他赌气跟他闹的时候也带着温柔小意,不会让人厌烦。
但秦氏生气什么都不说,也不表现出来,表面看起来就跟没生气一样让他猜不透,捉摸不透。
他在朝堂上猜测皇上的意思,猜测上峰的意思,猜测同僚的想法,已经够累了,回来还要猜测妻子的想法……
他多了几分不耐烦,但是碍于连穗岁在场,又不能表现出来。
“发生了何事,夫人跟我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