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和离的消息瞒不住。
孟氏一见到她,便指摘,“我们侯府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大点事啊,至于闹到和离的份上吗,云瑶,往日你是个最稳重的,怎么这次就不能忍忍呢?”
沈云瑶和离这么大的事,竟然是她回家来以后,她才听下人说起。
管家不在,她真是耳目闭塞了!
“忍?母亲回回都叫我忍,忍的柳家蹬鼻子上脸,母亲觉得我就该过这样的日子?”
沈云瑶冷笑,自嘲的叹了声,“不是亲娘,母亲不疼我,我也能理解,但我与柳清致和离,已是事实,沈家若无我的容身之地,我寻个住处,搬出去就是,不连累母亲的贤名!”
贤名二字,她咬的格外重。
若不是为了侯府颜面,真想揭露她的丑事。
养着情郎和私生子在外头,到底是有什么脸来说教她的?
“你说这话,便是在刻薄母亲,是在剜母亲的心啊!”
孟氏演着慈母,“我是怕你被人指摘,担忧你被人说闲话,影响将来啊,我一个寡妇,哪还在乎什么贤名不贤名的,你能回家来,母亲自是高兴,可母亲免不了忧心你将来的处境啊!”
她一片慈爱之心,发自肺腑。
真的不怪她们以前被孟氏骗。
如果没有嫂嫂的心声。
她们现在还会继续被骗。
孟氏真的演的太好了。
不去梨园唱戏可惜了。
沈云瑶攥紧帕子,“此刻指摘我的,说我闲话的,不正是母亲你吗。”
你养外室,的确不在乎贤名。
你跟‘贤’字,沾边吗?
孟氏脸一沉,眼底的怨毒就要绷不住,差点演不下去,“云瑶,柳清致是状元郎,他究竟有什么不好的,就非得和离不成吗,我知道,你那个婆母,是有些见识短浅,可她毕竟是个乡下妇人,你高门贵女,多担待些便是,何必跟一个乡下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