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怨怼,外面那些庸医,居然没一个人肯来为她儿子医治。

重赏之下却无勇夫!

吕蒙气若游丝,他病的快不行了,“娘,是沈肆……是他呕……”

想到沈肆,就想到水桶里那只死老鼠。

吕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

胃里空空,呕出的是血水加酸水。

沈肆就是想看他活活病死!

“蒙儿,你再坚持一下,你爹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马上就来,你马上就有救了。”吕夫人拼命安抚他,“儿子,坚持一下,娘已经失去了阿凝,不能再失去你了。”

吕夫人痛心极了。

此刻,吕国公来到不愿踏足的贫民区。

这里都是染病的百姓。

贫民滂臭不说,到处都是药味。

温九书正和太医忙碌着煎药救人,配药的时候,温九书从门口路过,不经意间看到了吕国公。

但沈肆正与其对峙,温九书便没有理会。

她也没时间。

“国公来此,有何贵干?”沈肆明知故问。

吕国公面色阴沉,“借个太医!”

沈肆抬手,虚虚一指,“烦劳国公睁开眼看看,这里有多少百姓等着救治,太医都忙不过来,哪里有人手借给你?”

国公咬牙,“我只借一人!”

“半个人都没得借。”

国公气急,“沈肆,本公为何来此,你心知肚明,本公只借太医半日,还请沈侯爷通融!”

为了吕蒙能活命,他不得不服软。

皇上将太医都给了沈肆调用,吕国公拿他没办法。

吕蒙是从刑部回来后,感染的鼠疫。

杜尚书却说,刑部并未对吕蒙做什么。

可当日,有人亲眼看见,沈肆身边的人,提了个水桶进出刑部。

吕蒙染病,定是沈肆报复所致。

可沈肆手里握有人证,鼠疫深究下去,吕蒙脱不了干系。

吕国公多少有些投鼠忌器,所以才屈尊降贵,来找沈肆借太医!

“通融不了一点。”沈肆毫不犹豫,“我将太医借给了你,谁来救这些病危的百姓?”

国公咬紧后牙,“太医的职责本就是治病救人,我儿子也是人!”

这些卑贱的百姓,怎能跟他儿子相比!

“是么?令公子,何处是人?”沈肆不留情面,“太医奉命救的是人,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救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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