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书淡淡抬眸。
师妹很喜欢话里有话啊。
不操办,是想说沈肆不在乎崽崽?
不看重孩子,自然也不看重孩子的母亲。
幽月喜欢拐弯抹角这套呢。
“师姐,不是的!”沈云浠听不顺耳,脸色不太好的解释道,“是我大嫂和大哥商议,不大办,只我们一家人为崽崽庆祝,所以才没外人的。”
幽月似是不解,“为何不办?沈阎不是嫡长子吗。”
沈云浠抿唇,“师姐,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她说了,只一家人庆祝。
沈家没什么亲戚,大哥在朝堂上又一向不结交党朋,与其请那些不亲不近的人来,也不是真心祝贺,倒不如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办个小宴。
沈肆眸光淡漠,“不办是不想有外人,幽月,你僭越了。”
师兄这话说的直白。
幽月扯了扯嘴角,故作不懂,“没有外人也清净,师兄,这是师门的贺礼,师门总不是外人吧。”
拿师门说项,料想师兄不好拒绝。
沈肆未语,幽月便笑着打开了贺礼。
是一卷画轴。
幽月当场打开,画中景,似仙境。
但沈肆一眼认出,画的是师门。
“这是师父亲手所画,免得师兄离开师门久了,就忘了我们这些师姐弟。”幽月笑着说,“师父说看到这幅画,师兄就能想起师门,这上面的词是我填的,师兄看看喜欢吗?”
幽月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温九书身上。
温九书始终带着淡然得体的微笑。
师兄将这幅画挂在家里,只要看到这幅画,就会想起师门,想起她。
久而久之,想必温氏心里也会膈应吧。
听闻后宅的女子最会装腔作势,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淡定。
崽崽忙着学走路,温九书哪有心情顾及她?
眼里只有崽崽。
沈阎走路摇摇晃晃,但一天比一天稳了。
温九书惊奇的发现,崽崽脱手松开了摇篮,颤颤巍巍的走向沈肆。
摇篮距离书桌,大人两步路的距离,对沈阎来说,得多一倍。
他摇晃的走了三四步,走到沈肆的书桌上趴着,人还没有桌子高,沈肆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崽崽真棒。”
沈阎笑嘻嘻的。
下一秒,他小手一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