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太子,你是孤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拒绝孤!”
他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急切。
寝殿外的凌思忆再也无法在原地停留。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随时可能凋零。
这就是君衍澜跟她所说的,每日来夕颜殿不过是逢场作戏?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承诺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
她紧咬着下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衍澜他,是不是早就喜欢上苏堇笙了......
凌思忆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随后,她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
苏堇笙感觉到殿外的人离去,索性也不装了。
她的身体在狗男人的亲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现代本就吃惯了大鱼大肉,可是来了这古代,她还是个纯洁无瑕的黄花大闺女。
对于男女之事,心中虽有憧憬,可今日却时机不对。
这本书的部分情节历经十几年的时光,她已然淡忘得差不多了。
仅能大致记得故事的走向。
皇后下药,君衍澜被送来夕颜殿。
今天发生的一切倒是让她脑海中尘封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书中君衍澜因下药与原主圆房后,次日醒来时,压根没给原主好脸色。
更认为她心机深重,绝非良善之人。
尽管下药的始作俑者是皇后,可太子和皇后之间的感情深厚。
他自然不会对自己的母后有丝毫的责备,而原主的命运便没那么幸运了。
在圆房之前,原主还能在东宫悄无声息地生活。
圆房之后,太子对她显而易见的厌恶在宫中迅速传播开来。
原主不仅遭受着食物被克扣的困境,连冬日里取暖的炭火也被克扣。
甚至还断了原主与尚书府的联系。
君衍澜爱时欲其生、恨时欲其死的性子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榻决不容忍自己被后宫的女人算计。
正当苏堇笙的思绪悠悠然飘向远方时,君衍澜仿佛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心神不宁,带着几分惩戒意味,想要更进一步。
不过也因为苏堇笙的不再反抗,君衍澜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些许。
苏堇笙逮住时机,灵巧如猫地从他身下闪身而出,接着一个敏捷的翻身,便稳稳地下了床。
她姿态随意的拢了拢凌乱的衣衫,随后,轻声呼唤鹊如进入房中。
“主子,您真的决定要给殿下使用‘百毒清’吗?这可是夫人不惜花费百金,从女神医那里特意为您求来的。”
“这‘百毒清’可是能消解市面上的大部分毒素,殿下此番只是中了媚药,主子不正好可趁此良机……”
苏堇笙打断了鹊如。
“将解药给我吧,我心中有数,你出去吧。”
她的面庞上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平淡而坚定。
“是,主子。”
鹊如知道自家主子从小就聪慧,对于主子决定好的事情,她也不会过多的劝。
苏堇笙从容地将药丸从药瓶中取出,然后送入君衍澜的口中,轻轻抬起他的头,缓缓灌入一杯清水。
药丸的药效在君衍澜体内渐渐发作,他脸上原本浓烈的红晕缓缓退去。
没过多久,君衍澜已然沉沉睡去。
苏堇笙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下撇了撇,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满。
哼,迟早要让这个可恶的男人把钱还给她。
虽说百金于她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大钱。
苏堇笙不缺钱,并非仅仅因为她是尚书府的千金,更是源于她自身的谋划。
她一个充满野心的现代人,在这古代生活了整整十五年,又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命运全然寄托于家族呢?
在京城的世家贵族中,不少人都知晓苏家大小姐心地善良至极。
自然是因为每逢君国遭遇天灾人祸,她苏堇笙总是那个默默捐款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会在背后亲自选址,组织人力为灾民修建舒适的房屋。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进行得极为低调隐晦。
她小心地把握着分寸。
既不让朝廷高官觉得她过于高调张扬,又确保若有人细查,这些善举也能为人所知晓。
她在京城各世家中的形象,自然是人淡如菊,不追求名利,只为求得心中坦荡的苏府千金。
可是她苏堇笙怎么会是心善之人呢,做任何事都只为了自身利益。
而她最为重要的目标,便是培养属于自己的人手。
于灾民中挑选一些精明能干的小孩,加以培养,为她效力。
此事她的爹爹娘亲都并不知晓,反倒是哥哥苏靖轩略知一二。
但其实也并不清楚苏堇笙拥有哪些产业,只是有时苏堇笙不便出面时,苏靖轩会代为处理。
苏堇笙当前最赚钱的产业,是为各个世家贵族小姐提供最为奢华的养护服务。
女人的钱最是好挣,她自己身为女人,自然深知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对女人的吸引力。
收回思绪。
苏堇笙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男人本就凌乱的衣裳一件件脱去。
完毕后,她又从容地褪下自己的衣裙,仅留下贴身衣物。
而后掀开被子,轻盈地躺了进去。
缓缓将头倚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般,轻轻闭上双眼,安心地休息起来。
真是期待明日一早君衍澜醒来时露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