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弄的,这件大褂还不怎么好洗。”
拿着大褂,郭启林在家里发愁,越是昂贵的大褂越是洗起来讲究。
关键明天下午就要带走,不知道这会儿洗了能不能用得上。
“我看干脆别洗了,看上去痕迹不大。”邓子棋抱着孩子仔细瞧了瞧,不怎么显眼。
瞧的时候,禾禾还想要咬一口,她连忙退一步,她的小手才勉强落了空。
这个落空,小丫头不高兴了,小脸不是之前的笑脸。
“我也不能穿着一身带着奶味的大褂上台啊。”
郭启林苦笑着摇摇头,痕迹看不出什么,但被禾禾咬过有点味道,这小家伙天天喝奶粉,早腌入味。
“洗洗吧,看明天能不能好,不行我再换一件。”
大褂不少,他不指着一件,但却希望穿着它上台。
被闺女咬过的大褂,他觉得还挺有意思。
心里对她非常宠。
而洗大褂的同时,多给张九灵以及杨九朗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商演地点在天津。
比较不容易。
天津这地方放做郭得刚和师父都得重视,他们更是如此,表演必须全部拿出来功夫。
要不然他不会跟着凑热闹。
在聊天的过程当中,阎鹤相跟在他们那边一块儿玩,打电话都能听见。
郭启林不怎么参加相声,他身为搭当只能跟他们霍霍了。
“这一次演出在中华剧院,大概能做千多人,票的话几乎被秒,我觉得九朗和九灵的势头越来越不错了。”
阎鹤相在那边开口。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纷纷有人气的提升,成为了年轻人当中一对比较印象深刻的演员。
所以这一次的买票,年轻人居多。
但也就年轻人,想要征服天津全年龄的观众,那不是单单一点实力能做到的。
外加上天津那边,观众就算认可,也主要认可德芸社。
“对了,大林我和你说个事情。”
“什么?”
“多久你在天津坐镇,在天津开一个小剧场。”
“好嘛。”
郭启林听了这句话,疯狂摇头,天津什么地方啊。
德芸社多年底蕴才好不容易开一个,他们才干多久?
一年左右罢了。
当然即便开,也会有人捧。
他们每个人的粉丝加起来不少,平日能做满座,但气氛和市场比较艰难。
“别想那么多,咱们早着呢,可能再过两三年,才有那想法。”
“你要是说相声,就不需要等了。”
阎鹤相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大林的相声功底越来越好,尽管年轻,年纪没上去,可能有些天津上了岁数的先生不认可,但能耐给出去,他们绝对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林的本事,他们当师兄弟的看在眼里。
年轻演员当中瓷实得不像话。
可惜不干相声了。
“算了吧,我坐镇,就没时间干其他事情。”
阎鹤相点点头,能明白,“我的想法很简单,跟德芸社一样多开场子,争取在几个城市占据一定的势力,然后最后去攻克天津。”
“我何尝不想去天津开场子,那是我老家。”
曾经郭得刚想在天津开场子,他同样想,天津是他的家,而且爷爷奶奶在那边更有开的欲望。
可惜天津这地方,不好混。
除了能耐外,没有一位老先生坐镇,压不住。
德芸社现在是一头大虎了,同行不怎么找茬。
他们不一样是一个新的势力,发展太快会容易成为目标。
所以天津只能放在最后去,先把其他城市安排了再说。
“对了。”郭启林突然恍然大悟,“伦哥不是说要小剧场吗?”
“嗯。”
张鹤仑把事情在满月酒的时候,便统统告诉了师兄弟。
“既然这样,天津去不了,咱们先去伦哥老家那边开一个分社。然后我们和他的社团联合演出,这样能无视距离了。”
“可以,能这么办,之前我还担心太远,演员来回跑,有分社就有驻扎的场地了。”
郭启林在小剧场没有雄心壮志了,他阎鹤相有,甚至大得不得了。
分社开得遍地才甘心。
因为他觉得德芸社的相声剧场,已经不着重培养演员了,所以想超过他们,自己来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干一个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