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在洞悉这个古老指引时，哪怕是残缺的，我也欣喜若狂！觉得心中的热血在纵情燃烧！”

“我也才明白，‘真神境’，只有进入位面战场才有可能突破！”

“哪怕，这个可能性只有亿万分之一！”

“哪怕，必须带着虚拟神格一起进入！”

“但也足以使得任何上位伪神为之疯狂，为之付出一切！”

天罡阁主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向往与渴望。

叶无缺此时，心中也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同样没想到，这“位面战场”竟然还有着这样致命的诱惑力与作用。

不过，不等叶无缺继续发问，天罡阁主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苦涩、感慨、惊惧，甚至是后怕之意。

“然而，等我真正进入了位面战场，在那里呆上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了位面战场是何等的……残酷与疯狂！”

“也同样才明白了那古老指引‘残缺’的真正意义！”

“首先，在踏入‘位面战场’的瞬间，虚拟神格就会被‘古老战场法则’制约，无法凝聚出新的伪神体，只能与真神强行合一。”

“这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慌乱，明白了位面战场内，虚拟神格根本无法潜藏或者隐匿，真身一旦被击杀，虚拟神格也会被盯上！”

“在位面战场内死了，就是真正彻底的陨落。”

“而紧跟着，自命不凡的我，在进入位面战场的第一天，就差一点被击杀！”

“我拼尽全力的逃跑，再加上位面之主身份的加持，身受重伤之下，才堪堪逃得一命！”

“而追杀我的，也只是一个上位伪神，也是初期，但他却并不是‘位面之主’，只是一位游荡神灵。”

“可同等修为境界之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杀的大败！”

“如果不是他的目标并不是我，追了一段时间后选择了放弃，我怕是第一天就死了！”

“我忘不了对方离去前那一幕不屑与凶狞的笑意！”

回忆起初入位面战场的残酷，天罡阁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旋即，双眼之中竟然露出了一抹藏不住的惊恐之意！

“然而，真正让我知晓位面战场疯狂与残酷的是……”

“当我的伤势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后，选择在位面战场的边缘小心游走，却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我在一处断层陨石群落上，看到了十数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一颗颗被砍下来死不瞑目的血淋淋头颅！”

“其中一颗头颅那凝聚着无尽恐惧绝望的脸庞，赫然正是之前追杀我，将我重伤，最后主动放弃离去的那个上位伪神！”

“他死了！”

“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