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志涛没说话,陈鼎忠小心翼翼道,“管县長,现在比较棘手的是那王飞宇被抓了,您看您那边能不能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老陈,你真是把我当成无所不能吗?”管志涛深深叹了口气,“你在电话里跟我说那王飞宇是在南庆省被抓的,那我问你,你觉得咱们江东这边的人能那么快赶到南庆吗??”
“应该不可能,早上王飞宇跟我打电话说没得手的时候,我就让他立刻离开了,连家都别回,按说警局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快查到他的。”陈鼎忠说道。
“你说的是一般情况,但偏偏这事不一般,如果只是三江县局去查,说不定现在都还没能查到那个王飞宇,但这事是省厅直接查的,否则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从南庆省那边抓到人,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你的想象,这个时候,别说是去捞那个王飞宇了,连沾手都没人敢沾手这个事,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甚至跟着摔得粉身碎骨。”管志涛说道。
听管志涛这么说,陈鼎忠不动声色地看了管志涛一眼,心想管志涛要不是跟他有着太深的利益牵扯,这个时候恐怕也是唯恐避他不及吧?从管志涛出来跟他见面还得挑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可以看出,管志涛现在生怕被人撞见跟他在一起。
沉默了一下,陈鼎忠道,“管县長,王飞宇是在南庆省被抓的,咱们江东省这边总要派人去把他带回来吧?”
“那肯定的。”管志涛点着头,突地一愣,抬头盯着陈鼎忠,“你想干什么?”
“管县長,要不这样,你帮我打探王飞宇被带回来的路线和时间,剩下的我自己来办。”陈鼎忠说道。
“你自己来办?”管志涛没好气地看着陈鼎忠,“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管志涛说着,猛地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陈鼎忠,“老陈,你……你不会是想在半道上劫人吧?”
“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既然没办法捞人,那就干脆直接劫人,反正只要能把人劫出来,活人死人都无所谓。”陈鼎忠一脸狠辣地说道。
“……”管志涛呆呆地看着陈鼎忠,心里一阵无语,合着他刚刚在对牛弹琴,陈鼎忠这时候竟然还想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看出管志涛在想什么,陈鼎忠道,“管县長,除了这个办法,您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
管志涛愣住,他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但陈鼎忠的做法无疑是挖一个更大的坑去填原来的坑,这么搞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大。
“老陈,我说了,现在时代不同了,不能这样搞的,你这是真想把天捅破呐。”管志涛苦笑。
陈鼎忠不以为然道,“管县長,我只知道不论什么时候,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都是一样的,有权和有钱就能解决一切。”
管志涛听了,竟是无言以对,他知道陈鼎忠过往的成功都是凭借这两样获得的,这也让陈鼎忠产生了这种世界观和价值观,眼下他跟陈鼎忠争论这个并没有意义,甚至管志涛自个也有这样的认识,有权,的确是能解决一切,无非是权力够不够大,如果他的权力足够大,或许也能把这事压下去,只可惜在更上层的人眼里,他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管县長,如果您也没别的办法,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吧,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陈鼎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