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程老都督是北平人,韩老将军是辽西人。”
“而那拿笔杆子的张昭和秦松都出自徐州。”
“大伙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卖先主的面子。”
“其实谁又不念着回家乡?”
“前些年朝廷征走那么多名士。”
“弄得好多人都不想干了。”
“而如今的主公,孙二郎今年才二十七。”
“那周瑜三十四,也只有鲁肃三十一。”
“剩下那帮小将便更不消说。”
“若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就凭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我们营里的不少兄弟私下都在议论。”
“说是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了就跑!”
“大家伙回家好好过日子,不比给周瑜卖命强?”
听他这番周瑜军中人心离散的话。
在场几人也是有所意动。
此时又一将校见快步进帐将,之前那份帛书递给蔡瑁。
伏到蔡瑁耳边嘀咕了几句。
蔡瑁听完顿时起身对着于禁拱手道:
“将军,我营中有一将校乃零陵黄氏子弟。”
“他曾见过黄盖笔迹,据其辨认这封信确实乃黄盖所书。”
“嗯。”于禁闻言显然很满意。
“嘱咐他,此事莫要声张。”
蔡瑁在从军多年,自然晓得保密。
“是,末将已经跟他交代了。”
而于禁先前听这老卒的话,便有几分相信。
如今又知书信是真,十成已信了七八成。
当即也是回头问道:
“来时你家将军可有交代,何日举兵来降?”
“这个不好说啊.”老卒此时也是一脸尴尬。
“这种背主投敌的事儿岂能定期?”
“倘约定好时日,事到临头下不得手,反倒泄露了。”
“前天我家将军写的信,今天我才设法混过江来。”
“一路上盘查太严了。”
于禁闻言低了头暗暗思量。
又喃喃道:“倒也有理”
“不过我估计也就是这十来天了!”
那老卒此时也是又继续道:
“照目前这情势,周瑜也过不了几天稳当日子。”
“如今军心都散了,兴许过几天。”
“给块金子就能混过关卡。”
“我家将军想好了,到时候那边举事。”
“以放火为号,请见号即刻派兵呼应!”
“若事有不成,干脆就率部曲来降!”
“我家将军毕竟也算有头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