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可那里是我们对母亲唯一有记忆的地方。”
“房子已经拆了,葡萄架也没了!最早的老房子,经过这些年的休整,早已不是当年的家了。你又眷恋什么呢?”
恩宁抬眸,看向窗外的枯枝,寒风席卷,似有细雪飘落。
“宁宁,二十年的不愉快记忆,包裹太沉重!和母亲在一起的三年,我们能记得的记忆实在有限。”
“什么是家?家是回忆起来,心里会暖的地方!可那里,已经没有温暖,只剩压抑和束缚。”
“你离开云城去帝都,说实话我很高兴!你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抛去过去,迎接新生活。”池安轻轻抚摸恩宁的头,“宁宁,我这个哥哥不称职,没有保护好你。”
恩宁狐疑看着池安,“哥,你……”
她想问,哥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实在问不出口。
池安回头,看向房间的里面,倒在床上瘫着的池安。
“他虽然混蛋,可这些年,毕竟对我们有养育之恩!父亲早亡,母亲早逝,没有他和曹绘莲,我们兄妹或许活不到今日。”
“哥知道,你不想看到他!哥会给他养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你只需要,毫无顾虑过你自己的生活。”
“不念过去,不畏将来,过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