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姆点燃一根烟。
他是很少吸烟的。
只有在心情极度烦乱,没有作画灵感的时候,才会吸上一根,感受一下被烟雾麻木的快感。
恩宁不知道奥特姆想干什么,被烟雾呛得咳嗽两声。
奥特姆吸完一根烟,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非要这样吗?”
“我怎么了?”恩宁不解。
“你再恨小雨,你杜阿姨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伤害你的血脉至亲?让贺医生和我说那些话!害死他们,你心里能安吗?”
恩宁更糊涂了,“我让贺医生说什么了?”
“宁宁!”奥特姆唤了一声,悲痛地望着恩宁,“我知道你恨爸爸,觉得爸爸没有站在你这边,又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可爸爸是真的失忆了,忘记了你们的存在!千错万错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会想尽办法弥补你和小安。”
“小雨的事,确实是小雨错了,难道楚黎川就没有错吗?你就那么相信一个男人,而不相信爸爸吗?”
“爸爸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你怎么就能保证,他和小雨的事,只是小雨一厢情愿,是小雨单方面的策划?楚黎川就没有一点原因在里面?没有对小雨存一丁点那种念头?”
“送到嘴边的食物,有几个男人能控制得住不吃?”
奥特姆激动抓住恩宁的肩膀,“算爸爸求你!不要做傻事!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和家人闹得分崩离析!永远愿意站在你背后,做你靠山,做你仪仗的人,只有家人!”
“你杜阿姨是有些小心思,但她那人不坏!我也晓得,她非要冒着生命危险怀孕,多半是想稳固在慕家的地位,成为真正的慕太太!”
“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她!我除了给她金钱和名分,从来没有给过她夫妻之间的情爱,我也不想她因为为了给我生孩子搭上自己的性命,我还不起!”
“刚开始,我一直不同意她生下孩子,可现在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你就看在是爸爸的骨血,你的手足份上,高抬贵手吧!”
“一家人非要闹到,你恨我,我恨你,仇仇怨怨,纷争不断,势不两立吗?”
恩宁慢慢推开奥特姆抓着她肩膀的手。
冷眼看着奥特姆,缓声开口,“我虽然不知道贺医生和你说了什么,但我找贺医生是因为我的朋友。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病房,刚刚是贺医生帮她保住了差点流产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