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又是一阵火星四渐,
徐载靖看着卡进宝刀持有者肩膀的钢锏,摇了摇头。
又是个不出声的!
随后他一脚将黑衣高手踹走。
看着跪在地上被踹飞的首领,还有黑暗中提着钢锏,听不到说话如同杀神一般的徐载靖,周围的黑衣高手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静止。
黑暗中有人往腰后一模,拿出了两根和徐载靖手里的家伙类似的东西。
随后再次扑了上来。
黑暗中再次有了火星四溅,叮当之声不断传来。
忽的,
徐载靖砸烂一块盾牌后,他的钢锏被卡在了盾牌中,这一瞬间的卡顿,让刀盾手的快刀劈了过来,
徐载靖只能松手一推,躲过了刀盾手同伴的劈砍后,他朝前一跃,来到了小屋边,
顺手握着阿兰放在墙边的精钢长枪,
看着徐载靖呜呜的舞了一个枪花后,围着他的黑衣人不知为何,似乎是叹了口气。
方才,
他们以为近了这个神箭手的身,他们就能三下两除二的解决掉他,
谁能想到这全身裹在甲胄里的神箭手被近身了也不慌张,
到了不能引弓的距离,
这厮腰里居然还有一双钢锏,
费了这么多人命,好不容易格住他的钢锏,使他空了手,
结果他一个滚跃,手里就多了条长枪!!!
听垂环司的杀才说,这就是个大周的小小侯府,府里亲兵都在北方,
可这人怎么比白高国米母皇后身边的高手都难杀?
当初杀皇后,也不过是死了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结果现在死多少了?
是他们不懂合击之术吗?
不是,
实在是这人了结同伴性命的动作太干净利索,动作也是极尽准确、简单且速度极快!
脑中想着这些,黑衣高手的双眸中,一点寒芒先到.
他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
残存的意识只感觉左眼发热,右眼的瞳孔很快也陷入了黑暗,
最后,他听到的是耳边金属兵器碰撞的声音。
之前在金羊山寨,穿着步人甲的兖王精锐私兵甲厚但是好杀,
今晚自己的对手,身手要比兖王私兵高很多,
所用兵器更是锋利而坚韧,就像是刚才用宝刀的那个,
足足扛了自己两招!
想着这些,徐载靖飞快的抽出了捅进黑衣高手甲胄中的长枪,
这让想握住他精钢长枪,给同伴创造机会的黑衣人的手抓了个空,只能挫败的软倒在地。
黑衣人咳血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因为有个比他厉害很多的同伴侧身,长枪捅进的不过是他的甲胄,
没有受伤的同伴反应极快的紧紧握住了枪杆,
然后
然后同伴被这人的长枪挑起到空中后,重重的砸到了同伴身上,
听着撞击的声音,他知道这两个都活不了了。
看着这人轻松的又捅了一下叠在一起的两人,补了刀,哦,应该是补了枪才对!
其实,之前自己的补刀也是这么轻松写意,就像在白高国,和同伴们屠杀那些白高国李氏皇族的时候,
自己就曾经一刀穿两个,将一个护住小女孩儿的妇人送走,
那妇人是是今早目标的什么来着
想不到了,
啪
一个人躺倒在了他跟前,月光下他能看到,这同伴眼中满是慌乱,
呲呲
这人正拼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依稀有温热的东西溅落在自己脸上。
隼房旁边的院子中,
住着白高国米母拓夏、咩迷楚生等三个人的亲眷,
有老有小,老人睡觉浅,听着隐隐传来的碰撞声,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饕餮!饕餮!”
老人急切的喊着,
“姨母,怎么了?”
“外祖母,你怎么说话什么大声?”
房间里和老人一起睡的妇人孩童被吵醒,急忙问道。
谁在旁边房间的李家兄弟也披着衣服走进了房间。
“姑姑,怎么了?”
李魑魅踩着靴子,披着棉袄,手里举着烛台走道床边。
“听!什么声音!”
老人一说话,房间里一静,叮叮的武器撞击声传来。
李饕餮轻声道:“应该是五郎在练武。”
老人摇头道:
“不!他平日里练武不是这个动静,和那个强壮的随从,也不会有这么多次的武器撞击!不对!”
听到此话,李饕餮走出门,细细听了听,回屋和弟弟对视了一眼后道:
“快,穿衣服!”
“哥,五郎是不是和侯府亲卫在对练?”
听着里魑魅的话语,李饕餮道:
“你听不到白高刀剑特有的撞击声吗?”
“拓高,去帮你表哥穿好甲胄!”
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院子里一阵慌乱,
当李饕餮兄弟二人出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不再是黑暗,而是变成深青色,看清楚东西已经不需要烛火,
放眼看去,
就看到徐家雪白的高墙上,垂下了好几根黑色的绳索,
绳索下的墙边还有几个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黑影,
距离李家兄弟近些的小屋附近,
一个黑影正挥舞了一下长枪,
“当!”
格飞弩箭的声音传来。
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和剧烈的血腥气,
李饕餮兄弟二人立马抽出了腰间的大高剑,轻跑着朝这边赶来,
他们并未全力奔跑,不然到了此处也没力气帮着徐载靖搏杀了。
忽然墙头露出来一个脑袋后,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徐载靖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是黑布蒙面。
很快墙外传来了鞭马的声音。
而刚刚扣动弩箭拖延徐载靖速度的黑衣高手,看着提着长枪走来的徐载靖,
他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他身后还有一个正无力攥着绳子,想要上墙逃跑的同伴,
但不知是力竭,还是被吓得,那墙边的黑衣人总是爬到一半就无力出溜了下来。
拖延的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后,他抽出短刀就朝墙边跑去,
然后在徐载靖惊讶的眼神中,拿着短刀的黑衣人将那个墙边的同伴给摸了脖子,
徐载靖能感受到那个黑衣人的痛苦,似乎被他抹脖子的同伴是他什么亲人,
随后黑衣人刀刃冲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裁,
徐载靖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长枪扔了出去,正好钉住了最后一个活口拿刀那只手这侧的肩膀,
短刀掉落在了地上,
长枪也把他钉在了墙上,黑衣人看着不远处跑过来,全身没了投掷物的徐载靖,眼中有些讥讽的脚下一磋刀柄,
短刀被他磋到脚背上,随即一抬脚,刀就落入了另一只手中,徐载靖摘了兜鍪想要扔过去的时候,
那活口已经利落的给了自己一下。
看着墙边已经没有救活可能的最后一个黑衣人,
徐载靖恨恨的将兜鍪重新戴上,朝着墙边快跑了几步。
这时,李家兄弟才跑到跑马场中间,
徐载靖一踩一蹬就上了高墙,揭下一块墙砖拿在手里,但是一番耽搁,只能看到曲园街不远处有人骑着马逃跑
徐载靖恨恨的将墙砖掰成两半后,扔了一半出去,
结果那骑士一回头,正好躲过了瞄准他脑袋的砖块。
徐载靖一句植物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