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一线生机?杜差爷也不是当差一年两年的生菜瓜子,人之恶猛于虎连我这个富贵窝里的公子爷都知道。”

杜山和田开武脸色一变。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老瘦男谓之饶把火,妇人幼童名之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

“陷于猛兽之口,尚可短痛而亡。落于马匪手中……你猜会怎样?肆意玩乐,受尽折辱,之后,片肉蒸煮,巨石捣骨,大快朵颐。”

“人与野兽,谁更可怕?”

霍长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大家全都惨白着脸。

良久,杜山才干着嗓子道:“我还知道一条官路,虽多些路程,但也安全,咱们出去之后走那条。”

事情就这么定下。

末后,桑宁跟霍长安闲聊:“都说你不爱读书,没想到知道的不少,还知道两脚羊。”

霍长安神色微妙。

“我不爱读书,可爱听先生说书啊!”

这是真把他当不学无术的纨绔了吗?

“以前是喜欢出去玩,但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去的,最多去戏园子听戏。”

少年声音认真,似在解释。

“当然,兄长们各个出色,我确实不成器了。”

“哪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桑宁反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你不比兄长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