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
全身像被对穿了一个大窟窿,透心透肺的冷。
冷的她血液都不再流动。
此刻,她清楚的认识到,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已经是一个弃卒。
再不是一个妻子了。
那一年,俊朗的少年郎来到馄饨店,用一个时辰吃了一碗她亲手做的馄饨。
临走,放下一块晶莹冰透的玉佩。
“姑娘,今日忘了带银钱,这枚玉佩暂做抵押,改日再赎。”
这个改日,就遥遥无期。
他从没带过银钱,不是留下一只银镯,就是一对簪花。
最后一次,他放下一支芍药金钗。
两家悬殊的家世让她不敢答应,却又夜里辗转反侧。
她喜欢他。
喜欢他的谈吐,他的彬彬有礼,和那双含情看她的眼睛。
可是爹不同意,所以她就把喜欢压在心底,将所有的东西尽数归还。
没想到他会那么固执,在她门外一站就是一夜。
后来馄饨店有人闹事,那些混混妄图欺负她,也是他及时赶来,打跑了那些人。
爹大概意识到,嫁到富贵人家也不错,至少没人再敢欺负她,所以就同意了。
霍江临用了先斩后奏的法子,到官媒交换了庚帖,把婆母打了个措手不及。
婚后虽然婆母看她不顺眼,在人后磋磨敲打。
但有丈夫的疼爱,她也是知足的。
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