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口就让把所有的吃食上一遍。
“你是不是傻,我是犯人,赚多了最后还不是被官府充公,就要这样刚好能温饱的好。
一文钱的粥能多养活一个人,官府就少一个人的压力,你说郡守大人会不会护着我们?”桑宁说。
在这赚的不是银钱,是安稳。
若只是生存,他给的那些米粮和银子,也够一家人活很久了。
徐五德拍拍脑门:“忘了你是犯人。”
“不过,在凉州城开铺子的犯人,你还真是头一个。”
确实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霍静雅像看见了肥羊,一下子就上了二十根面筋,又上了一份凉皮,外加一杯清热降火菊花茶,收费的。
“这么多……最近胃口不好。”
徐五德很是伤感,拿起一根面筋一撸到底。
一根,两根,三根……很快见了底。
“你胃口好的时候能吃几根?”桑宁翻了个白眼。
“快别表演深情人设了,没人信你。”
一点都不同情他,桑宁只会可怜那个已成白骨的三夫人。
红颜薄命。
哪知徐五德捂住眼哽咽起来,“你不知,她是我唯一动过情的女人,仵作查验,那腹中胎骨是个即将临盆,发育完全的男婴!就那么没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