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似乎还有谁在轻轻哽咽。
“主上,很疼吗?您怎么哭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响在耳边。
霍长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依旧在赶往凉州的路上。
天气阴沉,仿佛要下雨,路边一棵孤独的枯树,一望无际的荒原,一片凄凉萧瑟之景。
目之所及,遥远之际,已经能看到大山的轮廓,像是巍峨巨兽。
还有五百里。
快了,快了……
他好像听见,她在哭。
身旁的将士在议论:“我还是觉得西北不如北疆,咱就应该先在北疆盘踞……”
“我觉得哪里都好。”一个大嗓门高昂的说。
“你个山野浑人,知道个屁!”
……
一张雪白的帕子覆于脸上。
霍长安身手一挥,连带帕子的主人也挥翻倒地。
“谁让你过来上药!”
犀利的眼神带着厌烦和冷意,让地上的女子吓得慌忙跪地。
老军医急急跑过来,“主上,是我在给其他人上药,让小女过来帮忙,主上勿怪。”
霍长安系好衣带,看向不远处忙碌的一个年轻大夫。
喊:"鹿时深!以后由你给本主上药!"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