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余光看到,霍长安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快速把盘里的包子消灭了个干净。
低着头嘴巴像兔子吃草一样突突突嚼了几下就咽了。
哎!
她哭笑不得。
弯腰提水壶倒热水。
“你别动!”
挺拔如松的身形两步过来,就把水壶接了过去。
“我自己来,你别忙了。”
“嗯,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给你上药。”
霍长安抿抿唇,没有说话。
“你快些,伤口好了我还有活让你干。”
男人这才抬头,“什么活?我现在就可以。”
“现在不可以,活很多,很长久,一次两次干不完,你把伤养好才行。”
桑宁说着做势要上手帮他脱,霍长安这才赶紧自己动手。
见他很不自在,桑宁跟他说起凉州的事。
“徐五德联合朋友搞了些货物,我给了他五百人,白义大概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非要一块去。
这样外交的官员倒是有了,也正合适,就是凉州又无人坐镇了,你看怎么办?”
霍长安听到桑宁说起正事,果然不再扭捏。
“白义确实是最合适的,他是最了解西辽人习性和地形的人,更有说服力。”
他想了想,道:“凉州百姓对白义最为信服,换了谁恐怕效力都不大,还不如让定三暂代管理,如果顺利,白义三个月也就回来了。”
桑宁笑了一声:“你和白义想一块儿去了,他是让定三留下,不过却是交代他好好辅助你安排过去的人。
其实定三完全可以独自看好凉州,他本就熟悉,现在又沉稳成熟了很多。”
“对。”
此话结束,桑宁已经开始擦拭男人后背。
场面就静下来。
挺直的背,肌肉紧绷,像在蓄意发力一般。
“放松,别这么紧张。”
“哦。”
他垮了垮肩膀。
垮肩膀就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