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梨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清冷的眉眼里清楚的压抑着怒气,他站起来的时候,足足比姜鸢梨高出去了一个头。

他一步步朝姜鸢梨靠近,而姜鸢梨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一步步地后退。

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眼前的人是盛景修,是那个人人都害怕的摄政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疯了,盛景修同自己笑几下胆子就大起来了,竟然说这样的话,忘记了对面是谁,自己是谁了。

姜鸢梨终于避无可避,后背贴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她的手紧紧地按着自己身后的柱子,紧张地看着盛景修。

“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见谁了。”

姜鸢梨实在是不明白,他到底在问什么,生气什么。

“我真的没有见朝中之人,我只是见了一个朋友,跟朝廷、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点私事儿。”

姜鸢梨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把宫宴的事儿给说出去了。

是以,姜鸢梨就更不敢说自己到底见谁干什么了。

她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的话,眼下的情况只怕是会更糟糕。

盛景修一把抓住了姜鸢梨的手腕,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院中拥炉煮茶,身边就带了一个玉竹,她还被你打发到了院外,里面就你跟徐明德两个人,独处了整整一个下午?”

姜鸢梨本能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转念一想,他知道也似乎并不意外。

毕竟是手眼通天的摄政王,京城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姜鸢梨此时才明白,霍景阳究竟在气什么。

“你是怀疑,我与明德先生有私情?”

“怀疑?”盛景修冷笑道,“难道没有吗?就像你说的,你们早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你院子里的人说,你是忽然起身就走的,怎么,你们难道已经到了平时闲下来就会想到对方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