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先牧天成抬起头来，见人已经离开，忙拍了拍旁边牧原的肩膀。

牧原这才抬起头来，不知不觉，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众弟子上前，才将牧原扶起，这老头，好歹也是登仙境的存在了，居然会被吓成这样，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吧。

众人心中，对天道宗的声望和实力产生了质疑，还说什么太上道祖的传承正统，牛比轰轰的，结果一番操作，反而给人家跪了，想想都觉得滑稽。

“爷爷，他是什么人啊？”牧天成连忙询问。

“放肆！”

牧原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可对圣人不敬……”

牧天成脸皮抖了一下，搞不清楚他这个祖父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爷爷，他已经走了！”

“圣人神念贯通天地，无处不在！”牧原警告的瞪着他，“那可是和我宗祖师太清圣人同阶的存在！”

“什么？”

牧天成听得这话，整个人都傻住了。

初听圣人之名，他还有些疑惑，圣人，哪门子的圣人，可现在，听说是和太清圣人同阶的存在，牧天成瞬间就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爷爷，会恐惧成那样了。

“爷爷……”牧天成不敢相信。

牧原打断了他，“银如月祖师亲口所说，岂能有假……”

说着，严肃的看着牧天成，“那女子之事，不可再追究，但其中因果，务必查清，若是我宗之过，好好想想如何赔罪去！”

“是……”

牧天成连连点头。

……

——

神机谷。

昆仑煌洲的大山深处，群山之间，一座鸟语花香的山谷，珍禽异兽不时飞过，谷中一片古典的建筑群，真一处与世无争的世外之所。

这里有个小门派，一个几乎能让昆仑忽略的小门派，小得根本没有存在感。

这门派名叫神机门，据说曾经也算是显赫一时，但只是昙花一现，之后就没落了，千年来，偏安在此，门徒也是少得可怜。

山谷深处，一座小楼，神机门的祖师祠堂。

里面供奉着一尊神像，虽然年月久了，泥都风化了不少，但还是依稀能够看出几分羽扇纶巾的风貌。

黄莺现在神像面前，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