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风雪罢了,吾与子坤相互扶持,焉能走不到对岸?
且,必能走到终点!
若是大汉当真倒下,那备便将这大汉再度一点点地重新造起来就是了。
旋即,刘备一把执着李基的手,与李基并行地走出着仁德书院。
感受着刘备的变化,李基顿生一种“养成主公”的感觉。
而随着刘备彻底振奋了起来,不再处于那种青年热血却是被朝政黑暗给扑了一大盆冷水的状态,刘备与李基走出仁德书院后,干脆也不返回府衙,直接就拉着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并且,刘备还特意派人将同样也在吴县之中的关羽、张飞请了过来,准备在府中煮酒设宴。
不得不说,在细雪飘飘的环境中,于一亭中邀三五好友煮酒,确为一雅事。
面对着李基、关羽以及张飞,刘备从来都不会有半分的架子,反而单纯地像个兄长那样忙前忙后。
这让李基莫名地想起了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不过为了给后世才子们多留一点机会,已不差一首诗词装点自己的李基,自然没必要开腔让后世才子都感觉活在自己的影子之中。
未待片刻,眼下在城中本就没什么事的关羽与张飞便赶到了府中。
与年关将至,忙碌不已的诸多文吏相比。
随着与山越、会稽郡的战事结束,诸多武将几乎算得上没了用武之地,除了率兵偶尔巡逻一番,也便是只能练练兵发泄一下精力了。
尤其是张飞,闲着无聊,不久前还跑了回去帮忙挖河渠。
因此,在张飞落座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向着李基诉苦道。
“子坤先生,你对俺也太不公平了,之前二哥好歹也统兵坐镇富春山,然后又跟山越痛痛快快地干了一阵。”
“俺呢?当个督邮天天东跑西跑的,之前犯了事,还被勒令去修河道,等惩罚结束了,战事都已经结束了。”
刘备闻言,轻斥了一声,道。“翼德,休得胡言,没有战事对于百姓而言乃是大好事,怎能因未有战事而心有不悦?”
张飞那大黑脸流露出几分可怜巴巴地开口说着。
“大哥,俺,俺这不是手痒了嘛,想起之前咱们兄弟三人南征北战的,结果这一年多除了之前打了打严白虎那一伙山贼,几乎就没有战事。”
“大哥,那凉州的叛乱不只是冬季暂歇吗?来年必会再起,不若大哥向朝廷请求主动派一偏军前往助阵,就让俺亲自领兵,如何?”
刘备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否了张飞的建议。“不可能。”
扬州距离凉州何止千里之遥,派兵如此远征,必会致使军心浮动,所能发挥的战力有限。
且所派兵马若多,钱粮消耗极大,所派兵马过少,又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就算事态危急到凉州叛军攻破三辅之地,朝廷下令四方勤王,刘备也不可能单独将张飞给放出去。
而被拒绝的张飞一脸无奈,却又不敢违抗大哥的威严,只得是张嘴就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